运丹田,伸手间,乌金寒剑发出万丈光芒,剑气所指,所向披靡,只是刹那间,黑衣人已经全部倒下,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用的何种招式,只是那黑衣人全部膛大双目倒在那里。
小船上一时寂静无声,连可莹都忘了哭泣,萧云楚丢掉手中的剑,脚步有些不稳,扶住船舱道,“力翔,收拾一下,血腥味让我泛呕……”
话音刚落,萧云楚已经弯腰大口呕吐出来,脸色惨白到极点,鲜红的血,像怒放的罂粟,清澈的湖水被他吐出的鲜血染红,一缕一缕,晕染开来,最后颜色又逐渐淡掉。
力翔嘴巴一直没有合拢过,缓慢的走到萧云楚身边,“爷,你的眼睛……”
萧云楚抬头,原本黑珍珠般的瞳仁已经变的暗红,带着点火焰的妖治,他淡然,“没事,使出那一招,是这样的,过一会儿就可以恢复……”
“爷……”力翔还想说什么,却被萧云楚阻止。
“赶紧把尸体收拾掉,我看着恶心!”说完,他再次弯腰大口呕吐起来,大口的鲜血伴随着一些凝固的肿块落入湖中,腥重味弥漫在湖中。
力翔吓的赶紧收拾地上的尸体,眼泪已经止不住落下,不对,爷的内伤好像一直没有好,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黑衣人的尸体很完整,连血都没流出一滴,但是等力翔在拖拽尸体的时候,尸身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剑伤,有的是在颈项,有的是在胸口,轻轻的动一下,血就会喷涌而出。
原来,是因为萧云楚的剑太快,伤口虽然致命,却可短暂的使鲜血不会流出,但是只要触碰移动尸体,血就会流淌。
闻到空气中的腥味,萧云楚更加难受,弯腰呕吐个不停,殷红的血,惨白的脸,冷寒的煞气,还有他眸中跳跃的暗红火焰,妖治的如暗夜中化身罂粟的修罗。
凤清瑟看着萧云楚,一时有些心悸,他这几天削瘦的厉害,为什么她现在才发觉,帮助阮冰墨止住了血,缓缓的走近萧云楚。
“你,还好吧?”凤清瑟有些口吃。
萧云楚点头,“我们即刻启程回京,那些杀手,一次不得手,会来第二次。”
风清瑟看着他煞白的脸,轻轻的点头。
马车走的很急,一路上颠簸不断,萧云楚躺在马车上,浓眉紧蹙,一只手紧紧握住凤清瑟的皓腕,睡觉时也不放开,生怕她又跑到另外一边和阮冰墨厮混。
素心无论说什么,萧云楚都不跟她斗气,一路上昏昏沉沉的一直睡觉,他的身体好像急剧垮下去了,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醒着的时候总是会费尽力气逗凤清瑟开心。
凤清瑟被他紧握住手腕,连出去透气都要跟他打报告,心里自然是开心不起来,眼看着就要到达京城,大队人马在城外休息。
萧云楚依旧躺在车内,他的胸口很疼,甚至他都可以嗅到胸口处发出腐烂般的味道,一路上随行的大夫都是庸医,一个小小的刀伤都治愈不了。
车外发出凤清瑟和阮冰墨的争吵声,萧云楚眯眼,乖宝宝阮冰墨居然会跟凤清瑟吵架?简直破天荒头一遭,竖起耳朵听了个仔细。
“萧云楚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离开,况且,你和他在一起也会安全许多……”
“不必了,你想要呆在他身边,就呆吧,爱呆多久就呆多久,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你们……”
“冰墨,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目前你跟着他,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冰墨,你误会了,萧云楚胸口的伤是我刺的,他的内伤也是因为你……”
“够了,你不用在说了,你暂时先留在他身边吧,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在去楚王府找你……”
“冰墨……冰墨……”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