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阮大帅的新宠,怎么?大帅好像特别不愿意看见我?”男子扬起手上的马鞭,忽地朝凤清瑟甩来。
凤清瑟膛大双眸,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在她的脸上,却见阮冰墨两指一夹,马前的青衣男子顿时脸涨的通红,鞭子再也无法从他手中脱出。
“师兄,你真的喜欢这个小白脸吗?还是,因为我的原因,你真的成了断袖?”青衣男子索性放弃了鞭子,径直跑到阮冰墨身前,食指指着凤清瑟的鼻尖。
“独孤青,注意你的身份!我喜欢谁,已经和你无关!还有,这湘南地界,不是你独孤将军随便来的地方,你请便吧!”阮冰墨声音严厉,双眸竟然迸出寒光,将从独孤青手中夺来的马鞭扔在一旁。
独孤青的眼睛微红,看着阮冰墨的眸子似有无尽的话要倾诉,可是一时埂在喉间,一句也说不出。
凤清瑟微笑,原来是这样,她松开阮冰墨的腰肢,轻声道,“独孤姑娘,你误会了,我跟大帅之间没有什么,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
“住口!”阮冰墨大怒,他回首怒视着凤清瑟,那眸光冷到极致,他的声音寒彻,“我们之间没什么吗?那日夜的朝夕相伴呢?真是只是误会吗?”
凤清瑟气喘,刚想解释,柔唇已经被阮冰墨封住,他的唇不似以前那么冰凉,带点惩罚的意味,霸道的吮/吸着她口中的津/液。
薄刀,没有割破凤清瑟的喉管,原因是阮冰墨修长好看的手掌握住了薄刀,血,从他握着薄刀的掌缝中汩汩流出,滴落在地面上,溅起朵朵血花。
“师兄,你变心了么?现在你为了保护她,要将我的秘密泄露出去了么?”独孤青握着薄刀的手微微发抖,眸中隐闪着一种彻骨的痛。
“阿青,别任性,她不会泄露你的秘密!”阮冰墨脸上淡漠的一如既往,冰冷的瞳眸中也没有丝毫感情。
独孤青痛苦的看着阮冰墨,很难相信,这是以前那个护着她胜过自己的阮冰墨,看着他握住自己薄刃的手脸上闪现苦涩的笑意,抽动嘴角的时候,却有眼泪流出,她松开,痛苦的呜咽,“师兄,难道昔日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昔日的一切,不假,但是阿青,你亲手放弃的,是不该再想着夺回来,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你,就算我愿意等,但是心里的伤口,早已经无法修复了,阿青,放弃吧,回去,做你的独孤将军,不好吗?”阮冰墨依旧握着那柄薄刀,松手,刀落入浴池中,清澈的池水立刻晕染出鲜红,他手上的伤,触目惊心,犹如他的过往,愿意抛弃一切和一个女子浪迹天涯,得到的,确是那道永远无法消弭的伤口。
“不好,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师兄,师兄……”独孤青突然蹲下身子开始哭泣,顺着她的指缝,眼泪滴落,清澈的泪珠滴在地上的一泓鲜血中,片刻融为一体。
他的鲜血,她的眼泪,凤清瑟有些惆怅,她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明知道阮冰墨不会看着她死,却还是利用了他的恻隐之心去打击眼前这个满腹辛酸的女子,走出他的保护范围,不安的拧着手指,呐呐的道,“那个,独孤将军,你误会了,我和大帅,没有什么的,你们一定有很多误会,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说话间,人已经朝外面走出去,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阮冰墨,阮冰墨平淡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点头道,“早点回来,外面不安全。”
凤清瑟点头,人已经走了出去,月明星稀,云疏雾淡,她碎步走向不远处的花园,一个人影在草丛中一闪而过,惊起虫鸣唧唧。
“什么人?”凤清瑟厉声走近,草丛中空空如也,只有蟋蟀跳落。
“清瑟,半年,半年的时间,你过的可好?”一道磁性极为动听的声音,凤清瑟听来,却犹如噩梦,她转身,看见了月光下萧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