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集结军队。
而匈奴军胜了的话,就可以在城外建立据点,配合河西港一起固守,等待大军渡河救援,便可以一鼓作气,再度决战,威逼洛阳。
这一战,对于魏军和匈奴来说,都是足以决定胜负的一战,是魏军能再接再厉,借着中午一战的势头,再度战胜匈奴军呢,还是匈奴军能一雪前耻,报仇雪恨呢。
双方心里都没有多少底,都有自己的劣势和优势。
魏军的优势就是,人数多,且精于步战,装备精良,士气高涨。但是不足也很明显,中午打了一仗,还长途奔袭,士兵们已经开始疲劳了。
而匈奴军的优势就是,士兵士气高涨,战斗力高,而且背城作战,随时都能得到支援,还以逸待劳,缺点同样明显,那就是摒弃了自己的优势,下马步战,而且人数少于魏军,装备也没有魏军的好。
这一战,是赌上了两军的意志的总决战,关系到整个中原地区的生死存亡的决战。
姜成和边让站在这座黄河第一大港的两侧,义无反顾地开始了他们的巅峰对决。
这是一场历史性的较量。
这是一场命运的轮盘赌。
两个逐鹿的英雄都已押上他们的所有。
两个命运的赌徒都已买定离手。
然而,这只是边让的一厢情愿。
战至天命,魏军惨胜,自己撤入城中,魏军无力再战,而援军也已经抵达,然后一鼓作气,挥军掩杀,姜成败退,最后兵临洛阳城下。
这都是边让的计划。然而也只是计划而已。
两军阵前一片寂静,一场残酷的厮杀即将展开。
“呜——”
“呜——”
“呜——”
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匈奴士兵们举着刀枪朝着战场正中心涌去,而出乎意料的的是,魏军不但没有迎战,反而两军尚未接触,魏军就开始连连后退。
“姜成退兵了!怎么回事?”一个幕僚指着对面不断后撤的魏军喊道。
边让眉头一皱,自知情况不对,突然转念一想,赶紧问道:“黄河泛滥之时,魏国人都用什么方法治理的?”
那幕僚答道:“黄河水灾严重,而支流少,魏国人通常会在泛滥区域开挖沟渠,分洪引水,也可用作农夫浇灌庄稼,可是一旦水灾过于严重的话,这个办法还是不足以抵挡得住。”
边让惊声说道:“洛阳身为魏国国都,肯定要精心治理黄河的洛阳河段……洛阳附近也的确开挖了华清池和靖安池……用的都是黄河之水,那……那河西港这边的引水渠……在哪里?”
幕僚也愣了愣,惊声道:“糟糕!是许负!许负此人在徐州平叛的时候,就用过水攻,他惯用地利,我们中计了!河西渠,就在我们脚底下!”
说到这里,边让朝对面魏军军中望去,匈奴士兵们一个个都是奋力追击,就在这时,魏军本阵中突然点起了一把大火。
举火为号!
很快,西北边的山坡之上也燃起了大火,顿时,大地颤抖了一阵。
“轰……”
一阵沉闷的炸裂般的雷声自西北边响起,就像是地动了一样,轰隆隆的声音,又像是打雷般。
匈奴士兵们都不由得朝西北边上望去,此刻天上月明星稀,不似打雷下雨的样子。
“快撤!”
边让大声吼道,匈奴军即刻鸣金收兵,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一道水幕自西北方倾泻而下,只扑河西港城下的一片洼地而来,而这个洼地,正好就是今晚原本打算决战的地方。 “快撤!”
边让吼道,一旁的幕僚赶紧说道:“将军!快快上马回城啊!”
“不!”
边让推开那个劝退的幕僚,眼睛都红了,拔出剑来嘶吼道:“我绝对饶不了姜成和许负!”
说完,边让便纵马一挥,奔向敌阵,却才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