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主想得太美好,虽然听说夏悠然几年前便去了边关,可也不至于将以前所学的琴棋书画忘记得一干二净,应该不至于什么都不会吧。可是她哪里想得到,夏悠然去边关,连饱饭都未曾吃上过,哪里还顾得上琴棋书画呀?
夏悠然对着福安公主行了个礼,淡淡地笑道:“悠然领命。”
琴棋书画在场的所有千金小姐都是打小便开始学习的了,随便拖拉一个出来,都不比当时的名家差多少,前世的自己的确是太疏于练习琴棋书画了,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过。只是因为她的心思从来没有在琴棋书画上面,所以她便去学了诗词曲赋,前世自己坐了皇后多年,早已将当世的所有名家的诗词曲赋都烂熟于心了,也发掘到了不少的悼亡诗。当然—和那些名门闺秀学的诗词曲赋比起来,自己的还是大有不同的,即便她读完了所有史书典籍,也不能迅速弥补起那些年的空缺。
所以,要想取巧,就只能不走寻常路,另辟蹊径,夏悠然的眼神明亮地望着福安公主,带着一丝浅浅的笑。
福安公主看着夏悠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女和其他的千金小姐不一样,虽然饱含笑容,可是浅浅的笑容遮盖下,那眼底就像那深不见底而又冰冷的井水一样,让人看不透摸不清,又不敢轻易触及,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我想要向公主殿下借一下文房四宝,不知道公主殿下能借给我吗?”夏悠然带着浅浅的笑意,庄重地问道。
福安公主点点头,对着身后伺候的女官道:“下去给夏小姐准备一下文房四宝,就用上一次进宫太后娘娘赐给我的宣城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c徽州澄心堂纸,婺源龙尾砚吧!”
众人听到福安公主说的这几样文房四宝,都是各州巡抚上贡给太后的,想不到,太后竟然赐给了福安公主,可想而知,福安公主在太后心中的地位是有多高?众人用着羡慕的眼神望着站在一旁的夏悠然。
女官得到了福安公主的吩咐,立即下去珍宝阁便将文房四宝取了出来,夏悠然也跟着女官下去了。穿过了回廊,要进入露台时,夏悠然才悄声对着女官道:“烦请姑姑再为我准备几样东西。”
女官听了夏悠然的话,一脸疑惑地望着夏悠然,却还是不敢多问,还是吩咐人去做了。
宴会上,田玉对着身旁的武威将军夫人嘲讽道:“故弄玄虚,不过是诗词曲赋罢了,能有什么新奇的?”
武威将军笑了笑,对着田玉柔声道:“玉儿还年轻,不懂事。这夏悠然弄来这文房四宝,必定是想要投机取巧,肯定有她的用处,咱们就坐着看好戏便是。”自己的这个女儿实在是太天真,才会几次三番被夏悠茗利用,真为她的将来担忧,自己可要时时提点着些。
夏悠茗用着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夏悠然,她现在恨不得夏悠然在福安公主面前出丑,巴不得夏悠然受到福安公主的责罚。
段权晋没有笑,轻轻瞟了一眼角落里面那一来二去的婢女,想来这夏悠然必定是要搞出一些名堂,他领教过夏悠然的手段,自然清楚夏悠然的机灵。对着身旁痴望着夏悠婷的嘉亲王道:“嘉亲王,你是在看什么呀?看得这样入迷?甚至连我给你倒酒你都不知道。”
嘉亲王看了桌子上一眼,桌子上面果然有一杯倒好的酒放在上面,转过头,对着段权晋道:“世子,你说笑了。我能看什么呀?不过是看看这满屋金碧辉煌的装饰罢了,皇兄和母后果真是疼爱福安姐姐,这么好的装饰,我亲王府的装饰都不曾有这么好的。”是呀!今日既享得了这泼天的荣华富贵,来日也必当要受得了那弥天的大祸。
段权晋望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嘉亲王,也是没趣,便没有回他的话。这泼天的荣华富贵和那弥天的大祸又不是他一人说了算,他只求他想要的,保护他想要保护的。就是这样,平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