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背。
“我想要你。”当泪水染湿了男人宽厚肩膀上的衣襟,曼蒂抬起头,凝视着对方的眼眸,认真的说道。
阿特尔轻拍脊背的手一僵,视线迅速扫过梵高,而后者只是头也不回的伸出手,竖起一只大拇指。
视线回到女人脸庞上,嘴唇翕动着,终于说出几个字,“你确定?”
“嗯,我想你要我。”
“可是”
“我们上楼去。”
曼蒂挣脱开他的怀抱,牵着这憨厚男子的手,走向房间一角的楼梯。
屋子里安静下来,门外热风仍在呼啸,沙尘漫天,梵高屏蔽了来自上方的响动,拉开第二瓶啤酒,点上香烟,漫不经心的缀饮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但也许是两个小时,阿特尔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睡着了”他仔细观察着梵高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后者眨眨眼,没说话。
“我要带她走。”阿特尔说道。
“来,事后烟抽上”梵高扔过去一支香烟,看着对方点燃。
“自身难保的家伙,还想要保护别人吗?”他微笑着对阿特尔问道。
“所以,若我的事情未成,麻烦你把她带出去好好安置”憨厚男子满脸希冀的看着梵高。
“妈天个爷,我欠你吗,老杨”
“拜托了!”
有些无语的同伴长叹一声,给自己和对方各自拉开了一瓶啤酒。
时间快速的逝去,屋子里的家具都拉上了长长的阴影,屋外热风愈发猛烈,一个个沙尘龙卷在街道上穿梭,天空的彤云飞速流转,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即将到来的恐怖。
狩猎的队伍从镇外走来,十多名身涂白垩花纹的光头侍从抬着两个巨大木头笼子,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多名肤色外貌各异的成年男女,每一个人都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也不知还有否性命。队伍的外围,一头一尾各有两名身穿绛红连帽长袍的人,那高高的尖顶帽子罩在头上,唯有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露于其外,长袍的胸襟上纹饰着有翼巨蛇的图案,手捧一本薄薄的八开册子,一边走一边唱诵着咒歌,曲调诡异至极,配合着簇拥在周围那层层叠叠鸦群的不祥聒噪,冲天邪气令人不寒而栗。
“都未死,且身体机能健全,但生命力处于低谷,应该是被某种精神类的攻击所伤”梵高收回感应的神念。
“我们要咋整?”阿特尔问道。
“不急,静观其变。”
狩猎队伍鱼贯而行,不多时已靠近曼蒂的屋子,听着那越来越大的咒歌音量,梵高不由得眉头微皱。
走在最前头右手边的绛红长袍人,不知怎的脚底一绊,踉跄前跌,袍子“嘶啦”一声被自家腿脚由膝盖处撕裂为两爿,接着整个人扑向地面,止不住冲势又翻了一个前滚,光溜溜的小腿直指天空,好不狼狈。
队伍中一阵哗然停住,那绛红长袍人翻身跃起,尖尖罩帽颓丧的歪斜一旁,眼洞后面泛着凶光的双眸气急败坏的扫视了一圈,光头侍从们顿时噤若寒蝉。这人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地面,队伍重新前行,缓缓走入祭堂黑洞洞的大门里面。
“老子最见不得装神弄鬼的家伙”施了一个小动作的梵高满意笑起来。
阿特尔耸耸肩膀,“被对方发现你捣鬼,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这些草包哪有可能发现”梵高说道,“中午那老东西倒是有几分厉害,其余的人么,老杨你可以一个打他们一百个”
“好吧”阿特尔笑了笑,“说到那个本杰明库珀,不知他什么时候会联系我们?”
“别急,他可不会忽略我们两个的。”梵高瞄了一眼阿特尔,“时间还早呢,你要不要再上去陪陪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