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骂道:“娘希匹,敢小瞅我。最近我因背负命案,保释在外,一些资产被查封,使得手头暂时拮据。可我几时是少过赌资的人?”
他忽扭头冲着丽萍喊:“喂,甜妹,请你过来一下。今天我输了点钱,现在身上尴尬,免得被人笑话,你且借几千块钱给我充实一下本金,我要再大赌一场。”
丽萍面有难色,一个劲地推辞说:“哎呀,我哪有钱借给你呢?我原说过,任何人都别问我借钱。我本一个女人,挣钱原不容易,除非是我问你们男人讨钱c借钱,哪有你男人问我借钱的理?况且我自知,钱若借出去,就难收回来。”
“啪——”胡菲恼羞成怒,早一巴掌掴在她脸上。
胡菲骂道:“哼,你他妈的真是不识抬举,认钱不认人,我时常泡在你店里,曾给过你多少钱,有道是‘十赌九输’,你以为我们赌钱的人就不懂这个理,可我的钱全当捐了这个场子了。现在我想问你借一点出来,竟当着众人的面丢我的脸。好哇,你以为你一个女人真有挣钱的本领吗?无非还靠我胡某给你维持场面,带动生意,你现在得罪了我,还想不想把店开下去?”
胡菲耍出了无赖本性,只让丽萍吓得瑟瑟发抖,捂着脸不敢吱声。
倒是黄镖又出面干预说:“哎呀,这位仁兄干嘛跟女人发脾气呢?而况你若借用女人的钱或者讹诈女人的钱来跟我赌,我可都不乐意。不如这样吧,我瞧你仁兄身上倒有一样很值钱的东西可用来换赌资嘛,那就是你脖子上的那条宝石金项链。我瞧它倒很顶钱,你只要拿它抵给我,不就有了赌资吗?”
胡菲马上答应:“这个主意不错!我用自己的东西抵当,当然比借娘们的钱来得痛快,有道是‘不怕输赌,就怕断赌’,反正我的东西也都是大河漂来的,用不着珍惜,现在你出个价吧,我这就摘下来给你。”
黄镖掏出很厚的一叠钞票随手扔到桌上,于是他们成交。
可黄镖拿过金项链却说:“哎,好贵重的一条宝石金项链!可是我也不想要它,刚瞧这位小娘子被你一巴掌刮得脸红,而我怜香惜玉,便将这条金项链赠给她吧。”
丁贵眼急地说:“喂,这金项链可是价值几千块钱,你怎么随便就送给了一个女人?”
黄镖说:“可你忘了我那几十万巨款是谁捡的吗?现在给他女人一条金项链就当谢了他吧。而况这个女人,曾经也算是我的相好,她虽然恨我抛弃了她,可只要能给她一点补偿,仍会改变对我的态度的。——你说是吗?邓丽萍?”
又是呼唤自己的名字,这让丽萍感到亲切。而黄镖仍难改玩世不恭的本性,说着还搂住丽萍的脖子,要将那串金项链直接帮她戴上去。末了,他还戏谑地伸手又在丽萍那张厚脸皮上拧一把。
丽萍顿时绯红满面,几乎也旧情萌发说:“哎,黄镖,想不到你还会将这么贵重的一份东西戴在我的脖子上;你原无义,为何又要留情?却让我心海里重又掀起一阵波涛啊!”
胡菲瞅不顺眼,催促道:“喂,光顾跟女人胡搅蛮缠什么?还来不来赌博?”
黄镖忙说:“呵,来来来,赌赌赌。”
于是一伙人又拱在一起忙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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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银萍餐馆”,完全蜕化成赌馆,拿它同潘金莲那时开的赌馆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如今潘金莲开的茶铺已经关闭,不然与“银萍餐馆”竞争也会逊色而走向衰落。因为像胡菲这样的角色难免“喜新厌旧”,厚此薄彼。这有顾客原因,也有自身因素。此前潘金莲开茶馆手法单调,没有变化,而且到后来渐生厌倦,觉得依赖胡菲这种人终会倒霉,所以才关门大吉。而“银萍餐馆”可谓初出茅庐,不谙世事,为了讨好像胡菲这样的顾客,竟然花样翻新,几乎能够做到有求必应
从一大早开门营业(实际上它常常24小时运作),一群社会上的闲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