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审讯笔录。”
直到此时更生才又惊醒过来。原来事情闹大了,自己平白无辜,怎么就成了盗贼嫌犯?于是竭力辩白说:“喂,你们这是干嘛?难道还真把我抓到派出所去?——哎呀,你们可别弄错了。我虽然没有工作,可一向行得端走得正,从来不去犯罪。你们岂能单凭我没有工作c生活窘迫就认定我干了坏事呢?”
老马说:“法律是公正的,我们不会错抓一个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
小王仍说:“可我总瞅他哪儿不对劲!这种人值得怀疑。睢他头发蓬乱不修边幅,衣服破旧生活窘迫。正是像这种愁穷而又羡富的人,才会偷盗行窃。我想不必跟他罗嗦,先铐起来关他两天再说。”
“喂,慢来慢来。”偏是这时,许多乘客都下车看热闹。有那位大婶拦住民警说:“哎,你们有刑可别乱施,需要谨慎才好。据我看来,这年青人行为端庄c正派,怎么会是窃贼同伙呢?再说我可亲眼见到他携扶老人上车,是个具有行为美德的人,怎么可能他又会去干坏事?”
民警小王有些迟疑,便欲让其他众人指认。这时却见那位丢了金项链的妇女冲更生上下打量一遍,竟说:“我看却没看见他拿别人的东西,不过我只见他在我身边站过。”
“哎呀,站在你身边就能怀疑他吗?据我所知他可早于你上公交车哟,这样是你恰好坐在了他身边,而不是他要打你什么主意。倒是与你同上车的三个男人最可疑了。我猜他们才是一直尾随你来了,而得手后又溜下车又一窝蜂跑了。”仍是那位有见识大婶替更生说话。
这时,又见那位老大爷下车,颤颤魏魏地走过来说:“哎呀,我坐在车窗口见你们老纠缠这个小伙子,真是气得浑身发抖。现在坏人多得遍地都是,可也不能逮一个算一个。就连我老朽都能分辨出好人坏人,怎么你们非要逮住他呢。这里我倒敢打保票,这个小伙子绝对是一个好人,而真正的坏人却逃跑了。倒是你们警察就别把功夫浪费在他身上,而是多留精力去追捕真正的犯人吧。”
也真是好人自有好报!这时又听一位乘客从旁作证道:“你们大概真是抓错了人。现在的小偷可都是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呢,岂像他蓄发留须,一脸干瘪,浑身寒碜,这副样子怕是充当小偷都已过时啦!在车上我们倒真没见他干啥坏事。”
“问题是好人坏人脸上也没贴标签。当然,如果他不是窃贼,那真正的窃贼又往哪里逃跑了呢?”小王还有些不服气。
这时,猛又听一个人急切地高呼:“喂,你们快来瞧呀,就在那边——不是还见几个窃贼的影子在奔逃吗?只是好似还有一辆小轿车在接应呢。——喂喂喂,快去追查那辆小轿车。”
顺着那人的指引方向,众人隐约看见前面的确有一辆路虎轿车在开动,只是隔得太远看不分明,而且眨眼又不见了。于是事不迟疑,小王和老马两位民警只好放过更生,启动警车又往前边追去。
当他们追了一程,眼前即是镇政府大楼,再绕到后面,又见是一条死胡同。这样歹徒会往哪儿逃跑呢?警官们猜想歹徒总不会自投罗网直接往镇政府大楼或后面的干部们住宅区钻吧。因为这两地方都显示是“机关重地”,一般人给他胆子也不敢闯进去并藏匿呀!
正当老马和小王满腹猜疑的时候,偏偏还又见在胡同里第一单元一号楼宅下,竟然发现了那辆路虎车,而且车里坐着人。但那人是胡菲,两位警官走近来检查,也都认识他。而瞧胡菲泰然自如,反摇下车窗玻璃,并挑衅性地冲民警又吹口哨又挤眉弄眼呢。气得小王还真探头进车窗扫了一眼,但见路虎车内除一个驾驶人即胡菲外,并不见其他人,也没有藏匿赃物的证据,只好就此作罢。
倒是小王也气恨恨地讲了一句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