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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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魏妍,自打邮局与更生分别,便去街上新华书店买了几本教科书和一个备课簿。这体现她作为一名教师热爱工作和认真负责的态度,而也是此次她来桃花镇上逛街的要务之一。
其后她出了书店,便沿街道信步朝镇政府走来。原本其父魏肥正在镇政府开会,她是搭乘他的车来,还将等他一同回去。而这时,恰逢散会,一群干部正陆续地走出会议大厅,可哪知魏村长却穿过一道旁门,追随胡大头书记的屁股后往胡同里走了。这让魏妍举目四顾,竟然没找到他。
但忽然眼前也一亮,她发现了人流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黄镖。而黄镖正走向一座车篷,在推一辆新买的雅马哈摩托车。
她欣然走近他,招呼:“喂,黄镖,你们刚好散会了,可我怎么找不见我父亲的身影呢?”
黄镖吃一惊,忙应:“哦,是魏妍呀!你问魏村长?他好像被胡书记叫到他家里去了。”
魏妍抱怨说:“会都开过了,他们也太磨叽,难道有事不会在会上谈完吗,何必还去他家里谈?”
黄镖调侃:“现在开会的主会场看似在政府大礼堂和议会大厅,而真正解决问题还得去一些领导干部家里秘密进行啊!在会上一些人作报告,大谈什么政策方针,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套话,而最让领导干部们‘头痛’或者说他们认为棘手的问题,往往都是秘而不宣c或者都是背地里才好解决啊!”
魏妍说:“这都什么逻辑?我可搞不懂你们。”
黄镖反问:“喂,魏小姐,你是不是想回月池村呀?正好我们同路,要不我捎你回去?”
魏妍很不情愿,竟推托说:“哎哟,谁敢坐你的车!我原是搭乘父亲的车子来镇上的呀,回去我肯定还找他载我。”
黄镖又邀请:“怎么啦?我有让你生厌吗?我原考虑你在这里等魏村长,那得费多大功夫啊!难道你非得就要他搭乘,而就不能让我送你一回?”
魏妍随即说:“这不是生厌不生厌的事?是我害怕坐你的摩托车,上面无敞篷无遮挡,而你骑车又猛冲,犯不着把我从车上颠下来,那可就惨了。我倒是不坐为妙吧。”
魏妍原是实话,也很随意,可黄镖却不高兴了。
他挖苦说:“你这是嫌我的车,还是嫌我的人?娇生惯养。坐我的摩托车不会把你怎么样,便把你摔下去,我也会把你抱起来。”
魏妍涨红脸,笑着说:“那样我就更不敢坐你的摩托车了。原来你还想打坏主意,而且想得美!”
黄镖说:“抱抱又能怎么的?想我们因为父母的关系,他们是熟人,让我和你从小玩在一块,恐怕小孩‘过家家’的事情也常干,却不想原来的‘发小’,而今长大反生疏了!”
“哎哟,你还说呢,那时不过就受你欺侮。”魏妍有点急了,“至今我都害臊少时懵懂,会和你在一起像疯耍c嬉戏呢。不过那时没亲疏,而今却有别,我们都已长大了,再不会干哪蠢事,而你也别再企望会有那样的机会!”
这话非常让黄镖生气。他不由沉下脸来说:“你这啥意思?你不就想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之间再没戏了呗?可为什么会这样?你不就认为我眼前没出息,故而小瞅我。而你就料定我日后不发达?”
魏妍却忙又解释:“我不是这意思。——哎呀,我怎么跟你这种人谈话会愈谈愈生气呢?可见我们俩真没共同语言。那算了吧,也别误会了。我此次的确不想坐你的摩托车回去,我要等我父亲,我且有别的事想同他谈。”
黄镖仍很固执,讥讽说:“我知道这才是你想说的。什么不想坐我的摩托车?不过就因为你是千金小姐,高高在上,娇贵得很;看来我是高攀不起,而又何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