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标大会上,魏村长作为落槌人竟精力充备地侃侃而谈。他说:“现时国家政策主张地方政府利用土地资源,搞活经济,所以月池村搞土地公开租赁c出售也是合理合法。但关于这块土地,有人说它价值几千万,可光长嘴巴顶屁用,谁又出得起那几千万呢?所以价码多少姑且不论,且从最低标价开始,实行公开竞投。这样也就不要怨我贱卖了。现在我当众宣布,开始竞标,谁要举牌都行,但要求一点,凡竞投中标者必须当场付清现款才算数,这也叫现购现得,以落槌为准!否则乱了规矩,也即举了牌又拿不出钱,到时可得加倍惩罚。那么即行开始,先从一百万起拍。”
果然,在拍卖现场,村民们都成了看客。他们压根就没这个资金实力,即使来到现场也只是凑热闹,或者心里盘算等结果下来可算算自己一家几口人能有多少“分红”。于是大量群众还真没谁敢于举牌。但出乎意料的是,现场也未必就小四眼唱独角戏,突然冒出一个伍姓村民,谁知他举牌的劲头居然比谁都强烈。
“一百万。”这是小四眼举牌。
“一百五十万。”伍某就像半路杀出了程咬金。
“二百万。”小四眼又举牌。
“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
“五百万。”
小四眼惊呆了,不由又嗫嚅着报了个价:“六六百万。”
“八百万。”伍某可步步紧逼,更带劲了。
且说伍某为什么这么大的声音和气概。原来他也是有备而来。他早先在村里算是个混混,可后来闯江湖浪迹天涯,因一个偶然机遇结识了一位福建老板。这位福建老板专搞房地产,多处都有建筑,曾认为伍某的莽撞蛮横正好可以看家护院,因此对他也比较重视。如今获悉月池村出卖土地,他便把伍某推上前台,自己只是站在幕后操纵。由于他资金雄厚,原就给伍某交了底牌,哪是无论多少钱非得拿下这块土地不可了。由此伍某豪气冲天,可也把小四眼逼红了眼,他抓耳挠腮地正在想办法。
幸亏小四眼还有伙伴在身旁。这时伙伴出主意说:“喂,这伍某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跟我们抢单。要不让我冲上去砸了他的牌,直接扇他两个嘴巴子,让他学乖点。”
小四眼却忙制止说:“这可不行,不可莽撞,大庭广众,且有保安维持秩序,最好还是收敛些。——喂,你快去请示一下胡菲公子,告诉他价码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算,我已准备弃权了!”
谁知小四眼话尤未完,忽见一个人从场边蹿了出来。他一扬手臂,口出脏话,大骂伍某说:“他妈的,你什么角色,难道是要跟我拚财力?那好吧,我出二千万!”
这人是谁呀?不用说,正是胡菲。由于他报的价太高,而且突然,一下子打乱了现场秩序。
小四眼却忙起身制止说:“喂,这可不算,他(指胡菲)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既没举牌,凭空口叫的不算数,而且他原本也不是本村人。算了,这回我权作个主,我宣布放弃了!”
这阵势看来是要让伍某以八百万成交了。而台上魏村长迟疑片刻,见小四眼猛拽胡菲,直使眼色,不知葫芦里装得什么药,只能落了槌。就这样,伍某可高兴了,而福建老板也兴高采烈。随后他交给伍某一张银行卡,让他上台去跟村委会把土地租赁合同书签了。当时在场还有相关的公证处的人员做了见证。
可这里又说小四眼为何要阻止胡菲竞标?胡菲正责备他呢。而听小四眼这样解释:“你不知道,你报了多少钱,那是要当场兑现的。可有公证处的人在场监督呢。”
胡菲骂道:“什么?你小仔跟了我这么久,莫非还担心我没有钱?二千万又算什么?你以为这点钱能难住我吗?”
小四眼忙又说:“我不是这意思,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