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警局。

    我闷声不响的坐在审讯室。

    贾鹏程将一杯水递到我面前，“喝点吧，里面加了生姜，驱驱寒。”

    我没碰桌上的水，摇摇头说：“贾警官，我说的很清楚，我不知道杀人凶手是谁。”

    贾鹏程苦笑了声，“张狂，你就别瞒我了，我以前是反黑组的，专门跟道上的人打交道，太了解你们这些混混的想法了，你是不是想亲手替明月报仇？说实话，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你别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滥用私刑是违法的。况且，行凶者手段这么残忍，一旦抓捕归案，不是死刑也是无期，你又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放弃了你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抬眼看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知道杀人凶手是谁，我接到了明月的求救电话，赶往明月楼，等我到那里事情已经发生了。”

    贾鹏程叹了口气，把一部用证物袋装起来的手机放到桌上，“上面除了明月的，我们还采集到了另一个人的指纹。”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手机虽然是私人物品，但也不代表别人不能用它，也许是她店里的伙计借用了打电话。”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贾鹏程，杀害明月的人是徐天策，一来我要亲手为明月报仇，二来，一旦警方得知徐天策是凶手，势必会去徐家村进行调查，到那时事情就复杂了。

    贾鹏程跟我墨迹了半天，到最后实在拿我没办法，只得叹气道：“既然你不合作那就算了，要是有什么线索，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虽然我知道，这话说了也是白说。”

    我漠然起身，“我现在可以走了？”

    贾鹏程摆了摆手。

    从审讯室出去的时候，我迎面撞见了慕欣，她嘴角微动，似要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没开口。

    见我出来，沈浪立刻迎上来，“老大，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二十四小时保护两个嫂子，身上都装备了火器，除非那家伙三头六臂，否则绝不可能碰到两个嫂子一根汗毛。”

    我点点头：“先回别墅再说。”

    ……

    别墅，气氛十分压抑。

    我闭目沉思，明月的死给我触动很大，内心被满满的内疚塞满，要不是我，她根本不会惨死。

    雷暴道：“不早了，你还是去休息吧，等养足了精神再对付那个姓徐的家伙。”

    我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我现在哪还有睡意，你们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那……好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上楼休息去了。

    沈浪和丸子没走，两人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沈浪开了瓶啤酒给我，“睡不着就喝点。”

    我扯了扯嘴角，接过啤酒瓶喝了口，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要是今天没去明月楼就好了。”

    沈浪摇头：“老大，这话你说的不对。徐天策急于复仇，显然把明月当成了你身边很重要的人。假如你今天没去明月楼，明月也许不会死，但你有没有想过，过几天死的很可能是两个嫂子。说白了，明月是替两个嫂子死的。”

    沈浪的话让我毛骨悚然，我怔怔地看着他。

    沈浪拿酒瓶跟我碰了一下，“老大，节哀顺变，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杂碎替明月报仇。”

    我嗯了声，将瓶中酒一饮而尽。

    丸子道：“狂少，你现在处境很危险，学校就暂时别去了，待在别墅，好好休息几天。”

    “我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会被他唬住。我的事你别操心了，好好辅佐雷暴把东联胜做起来。”

    丸子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

    清晨，阳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