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原是她。恰巧小斯抬了步辇匆匆行到回廊尽头静候,启唇云“去冷宫”
苏青仪
牖外茫茫的雪压着院外枯枝,早已失了生的欲望。靠着冰冷的发了霉的墙,直直的坐在那一角,看着牖外渐渐黯淡的天,许是乏了,不时的阖几下眼。又怎得都无法入眠。残阳入窗棂,她苍白的面上挂了两行斑驳的泪。
冷风呼啸,丝毫不留情面的捅破薄纸被那人害到如此地步,又岂会甘心!忽而骨缝传来丝丝痛意,三月前不知为何患了风湿。现下又发作了。
冰凉的手用力揉着僵直的膝,不久连指上的骨节也隐约窜了钻心的痛。
呵!姜氏女,狠毒至此,枉那日竟失手,没能杀了她!冷宫的日子让她后怕,虽有樊氏允诺相助,却又忌惮三分,苦不堪言。
可怜这一切,不过是幻影。仓唇无力的吐出字句“姜氏,你你不得好死”
姜卿媣
我推开松动已久的残破的红松门,半着吱吱嘎嘎的碎响,让媵屏退,只剩我一人,与谢了芬芳的她。见她蜷缩着倚在颓墙一角,可是带着满满恨我不知道为何要来,可我依旧是来了。踏入那寒凉的地界,果是阴气重,庭阶寂寂,垣墙坯矣。冰潭委意,落落枯荣。
我移到破旧的妃榻前,没有软枕,没有座席。抚了一丝苍凉,原来,这,便是冷宫的样子踏着小阶而坐,幽幽的开了口“三月未见,过得可好”
看她痛苦的样子,她紧锁的眉,她惨白的脸,着实让我暗自的寻得一丝胜感。
“你根本就不配与本宫争。”
苏青仪
一抹残阳耀眼的很,直射门内,不久便照到这一角。她伸手遮了光,挣扎着张开眼,却只露了一条缝。透过那狭窄的缝隙,似乎看见一个人影,定了神,原是她。
放下痛的早已伸不直的手,骨缝兹裂般疼的细密,强忍剧痛,抬了眸,铮铮的看面前,雍容华贵的人儿,没有了先时为良嫒初遇的顾及高位,如今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妃。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
门骤然关的响,她蜷缩的更紧咬牙,硬撑着被风湿侵蚀的残躯,骨缝间是令人难以言表的痛处,她越发发狠的一句闷话嗤鼻的倾泻“呵,”姜卿媣,你算什么东西”
她攥了拳,死死的握着,冰凉的手冻得有些发红。想起那日未能得手,反倒灌了一肚子红花,忽而猛的发了狂“我真恨,那日为何没能杀了你!杀了你这毒妇!若他日我出去,定要让你碎尸万段!”却因风湿过重,动弹不得。
姜卿媣
轻轻瞟了窗棂,冷风呼啸的扫过整件屋,吹的白帐子意飘起。我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她,她口出狂言桀骜不驯,不犹的觉她可笑,眸中尽是轻蔑:“都沦落至此了还不死心?”
起身踱步那阴暗的墙角,锦鞋悠悠顿落她脚下,蹲下身子,看着她甚是可怜,可怜道让我杀心四起。一把扳过她令人厌恶的脸,扣着她下颚,抬了老高。
“你既然这么想出去,那就求我,跪下求本宫,兴许本宫还会饶你一命。”
甩下她的脸,纤纤玉指顺着她身上游走,终是落在那僵直的膝上,不由分说,用力抠着她膝上骨缝,带着虚伪的笑,媚入谷底,妖艳的似一株毒花,汁液蔓延了整间屋。氤氲恒生。
裙摆的流苏坠了地,我低着身,和她平视,看到她生性的放荡,我不屑的看着她,她残破的身躯,怎能不忆起长姐所受的屈辱。微微泛红的眼,似是在告诫她祸从口出他日必诛也!
苏青仪
风中夹杂着微妙的韵律,她细密的汗珠忽而滚落脸颊。惨白的脸上骤然更聚了一份凄惨。
“啊!啊!”
惨叫声震透云霄,她看着面前人鄙夷的脸,看出她眼中的不屑,骨缝更加镇痛,痛的几乎失去反击的力气,双手无力的垂在地上,异常钻心的痛楚,异常凄惨的叫。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