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卫纯祎,有人追杀我,能不能让我躲一下?”我激动道。
里面有一男一女在小声说话,似乎在讨论要不要让我进去。
我想说点什么,想想又算了,毕竟我是个大麻烦,他们愿意就心怀感激,不愿意也合乎情理,如果换作是我,这种世道我也不一定会让身份不明的陌生人进门。
我现在己经不抱太大希望了,打起精神正准备走,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
给我开门的是个面容亲切温和的年轻阿姨,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不胖不瘦刚刚好。
叶秋浓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狼狈的女孩笑着拉她的手说:“孩子,进来吧。”
关上门,叶秋浓吩咐丈夫陈河山烧水。
陈河山笑着应好,然后去烧热水。
我低头看看地板上的泥脚印,于是脱了鞋拎在手上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踩脏你家地板了,有地拖吗?我来拖干净。”
“没事没事,我等一下拖就行,你饿吗?我煮粥你吃。”
我摇摇头:“不饿。”
想了想,我又说:“我有点渴,能给我一杯水吗?”
“当然可以,不用这么客气,你坐椅子上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叶秋浓松开我的手去倒水,我微笑看着自己的手心,动了动泡过泥水变得又皱又黄的五指,连我自己都觉得脏,她却不嫌弃握了这么久。
不一会,叶秋浓手里拿杯水走过来。
“谢谢。”我笑着道谢。
“坐呀。”叶秋浓指着黑漆木沙发道。
我一口喝光整杯水摆摆手,咽下水后说:“不了,我身上又湿又脏。”
“没关系的,坐吧。”
我坚定的摇摇头。
叶秋浓见我坚决不肯坐,左右看了看拎两张小木凳子来:“坐这个,这个不怕脏。”
叶秋浓坐下凳子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刚刚你在外面没听清楚。”
我重复一遍名字。
“是不是有个韦字的那个祎?”
“嗯,就是那个。”
“这个字很少见呢!”
我笑了笑。
“你是哪条村的,你父母呢?”
“我在关村长大,之前在习远中学读书,父母我没见过我父母,是奶奶把我带大的,刚去世不久。”
“不好意思。”叶秋浓歉然道。
“没事。”我浅笑道。
这个话题不好继续,叶秋浓转问:“是谁追杀你啊?”
“我也不知道。”
“水好了。”陈河山走过来道。
“你先进去,我去拿衣服给你。”叶秋浓起身道。
陈河山还站在原地,气氛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就对陈河山笑了笑,说:“辛苦你了,那我进去了。”
“好,去吧。”他笑道。
在厕所里照了一下镜子,哇,全身的黄泥色,这形象太惨了。
叶秋浓进来道:“我的衣服大多不适合你穿,这条裙子我看挺适合你,我只穿过一次,你不介意就好,还有内衣,我只翻到二十多岁时的,其他的更不合适,你将就暂时穿一下。”
“好,谢谢。”
“唉,不客气,我出去了啊。”叶秋浓边说边关上门。
我洗完澡和头发又继续洗换下的衣服。
我走出厕所朝正在看电视的叶秋浓问:“阿姨,在哪晾衣服?”
“哦,在阳台,你去哪晾就行,外面有衣挂,不过你开门的时候小声点,太大声会引来丧尸。”
“嗯,我知道了。”
阳台外面可以看到十几户人家,我看两眼就赶紧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