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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操场的阶梯上双手托腮遥望昏暗不明的天空发呆。今天还是没有出太阳,已经一周没有见过太阳了。

    我的名字叫卫纯祎(yi),16岁。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只有一个家人,当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捡我回家的奶奶。

    奶奶说在捡到我之前一直一个人生活,这十六年我和奶奶相依为命。

    就在我发着呆时,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小雨,一滴滴打湿了地面。

    我起身跑到身后宽阔的通道里的一张暗红色长木椅上坐等停雨。

    这个钢筋混凝土建造的通道约一百平方米,正方形,只有一张孤零零的长椅,通道两侧是教师宿舍,前面有一排落叶阔叶乔木和一排常绿硬叶乔木,后面是刚才阶梯之下的草坪操场,操场外更低的是一大片方块农田,农作物春时嫩绿,夏时墨绿,秋时金黄,而冬天田里只剩桔梗和稻草灰,荒了一冬的土地来年春天又会有主人翻新播种。

    雨天显得通道更空阔冷清,不时还有冷风夹着水气吹进来。

    我坐在这张孤零零的长椅上有些冷。

    褐红色的长木椅已经有些褪色了,在这里应该很多年了,我初中刚来这个学校时就已经在了。

    这雨没有按我希望那样下一会就停,而是越下越大,我越来越冷,只好不停地摆动双脚以减轻寒意。

    雨滴打在地面的声音夹着异样的声音响起,是车轮碾过湿漉漉的地面发出的声音,渐渐也听到车子特有的引擎声。

    我转头看向雨幕中的操场。

    一辆接着一辆的黑色小车开过来,头一辆停车后,后面排成一条长龙的车也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后最先出来的是一把黑色的伞,雨伞砰一声瞬间打开,然后是一只穿着黑皮鞋的脚,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他弯腰撑着伞为车门口挡雨,也不顾自己的肩膀被淋湿,他态度很恭敬地为即将要从车上下来的人撑伞。

    果然,又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里出来,气场很大,他面上毫无表情,却又不显冷漠。

    我歪头看看后面的车,没有,后面的车没有人出来。

    这气场很大貌似很厉害的年轻男人走上楼梯,旁边那个最先下车的男人步伐间距基本一致走他身旁在为他撑伞。

    我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他们一眼又赶紧坐直腰。

    他们干什么?

    撑伞的男人走进通道后收了伞抖抖水珠然后以伞尖撑地静候一旁。

    两双黑皮鞋在我面前停下了脚步。

    好像在看我,我没有抬头,我想他们应该是在等我往边上挪一下,因为我坐在长椅的正中间,我挪了过去,空出来的地方勉强可以坐下他们两个人。

    一双看起来质量更高的皮鞋先动,然后我感觉长椅沉了沉,身边有人坐下了,中间距离二十厘米以上。

    我低头盯着整齐摆放在双腿上的双手一直看,刚刚只是在他下车和进来时快速扫过两眼,因此,此时脑中还没有拼接好他的大概五官。

    雨还没停,但已经变成蒙蒙细雨。

    体育课的下课铃声响了,我跑出了通道,隔着蒙蒙细雨我回头看了一眼仍端正坐在椅子上的人。

    一排长龙似的黑色轿车往来时的方向驶离。

    回到教室门口,预备铃刚好响起,但是,教室里没有开灯,门窗都是关着的,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黑漆漆一片,好像没有人。

    我刚想推门而入,却被从里面出来的人捂住嘴巴拉了进去。

    我没有挣扎,想挣扎也没用,没有他大力,我听到另一个人把门塞第一时间插上。

    “你保证不说话我就放开你。”捂住我嘴巴的人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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