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果然是东哥给陆时安提的要求,魏敢不懂他们这边的语言,好在响尾念过两年书,“东哥要离开这里!”
见魏敢疑惑,响尾忙给他翻译,“他让老鬼准备十万美金,还有一架加好油的直升飞机,还有前任老鬼的骨灰?如果八号陆时安没有准备这些,他们要处理了沙狐,东哥这个畜生!当初要不是沙狐,他哪里还有命在。”
魏敢没说话,把信封原样封好,直接就去了陆时安的寨子,把信交给了他。
陆时安看了信后,什么也没说,就让人把魏敢给送出了寨子,魏敢没有马上离开,开着车走远了后,才又返回,埋伏在东侧的密林里,他有听到菲佣谈话,说陆时安傍晚会出门。
一直等到傍晚六点,陆时安出门后,魏敢才悄悄摸进寨子里。
寨子里守卫森严,也就是陆时安离开才稍微松散一点点,魏敢白天借着去见陆时安的便利,已经记下了自己走过地方的地形,趁着无人,悄悄摸进了陆时安的住宅楼。
楼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魏敢注意了几处暗角,都没有发现有摄象头。
魏敢找到陆时安的书房,书房里只挂着一张人们在烟田里劳作的画,书房里一本书也没有,要不是书房里摆着书桌,上面放着纸笔,魏敢都不知道这竟然是一间书房。
将画摸过几遍,魏敢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没有夹层,也没有暗室的开关。
从寨子里出来,魏敢一无所获,更觉得处处蹊跷,陆时安的卧室里就只有床和极简单的家具,有柜子里头都是放的生活用品,没有任何上锁可疑惑的地方。
魏敢没有摸到地下室的入口,好像那一幛楼,就只是陆时安生活起居的普通小楼而已,但白天魏敢注意到,那幛楼保卫森严。
简直处处透着诡秘。
魏敢也没敢在夜里进城,在车里睡了一晚,回去便开始查西区可供直升飞机起飞的地方,只有五个地点。
西区陆时安只手遮天,提了那么多要求,还想带着人开车过去离开显然不太可能,东哥他们应该是隐藏在了离起飞点最近的地方,方便离开。
而且他们人应该不多,直升飞机可坐不下几个人。
响尾觉得自己挺怕死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这个叫阿敢的男人蛊惑了,竟然跟着他去排查各个起飞点,要知道东哥那边可是有狙击手的,要是一个没注意,被爆头,他就玩完儿了。
但是好像不去做这件事,他心里反而会更过意不去。
反正他的人生就这样了,要不是沙狐,几年前他就应该死了,偷来的这些日子有兄弟c有酒c有烟抽,已经够够的了。
钟芮可不知道魏敢拼了命地在找她,陆时安也在准备钱和直升飞机准备把她赎回来,她坐在东西区交界的儿童救助中心里,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孩子叹气。
说是救助中心,其实这些孩子也不过是在这里自生自灭而已,长得大点的打架够狠,说不定就被人带走培养,要是年纪小的,可能就这么死了。
这些孩子命运凄惨,他们的父母大半都是死在烟下的瘾君子,好些孩子打从出身起,不是有瘾就是有病,也没有人会愿意把他们带过去养,救助中心的管理者,拿者拨款和救助款,每天把三分之二的食物抬过来,任孩子们哄抢,其余任由孩子们自生自灭。
死了,连张草席子都不用,直接火化成灰,彻底消失。
钟芮也没有想到,东哥的心腹在离开前任老鬼后,竟然还在这里混了个职位,两人还一直密谋着替前任老鬼报仇,至于东哥收养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正站在不远处,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没想到他竟然是前任老鬼的亲孙子。
前任老鬼养在身边的干儿子,父母都是因他而死,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