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撇了顾钧一眼,虽然这样想,不过心里还是挺期待,结果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等到了地方后,余喜龄脸都垮了下来。
搞得那么神秘,结果最后带她来的地方是她在工业区附近的房子?!
“开门看看。”顾钧没错过余喜龄脸上的失望,笑着示意她上前,余喜龄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钥匙开了门。
这套房子一直只是余喜龄临时落脚的地方,那时候忙着服装厂的事情,偶尔会在这边休息,房间很大,但里头根本没有什么家具。
现在屋里被放得满满当当的,一片喜庆的红色,余喜龄愣了愣,这是工业区外长了许多的一种灌木丛,到了冬天树叶落尽,树枝上结满了红通通的果实,冬天的清远没有什么绿叶,以前余喜龄会折几枝放在空荡荡的家里,增添颜色。
余喜龄突然想起,她好像在顾钧的办公室,看见过类似的树枝,当时她还想问他办公室里怎么会有这个来着,只是当时一直忙着,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怎么回事?”余喜龄有些愣,心里有个想法,一时又不太敢相信。
说实话,一大片,用藤编的箩筐装着的仔细修剪过的灌木枝,红通通的一片,摆满了整个房间,效果还是很震撼,很浪漫的。
顾钧跟着进来,从后搂住余喜龄,扣着她的手放在小腹处,“喜欢吗?”
两人的婚礼,顾钧脑子里是有设想的,但是因为那时候正是顾氏的多事之秋,很多事也是在收网的时候,他实在抽不出时间,只好把所有琐事都交给了两边的母亲。
但他心里一直是有遗憾的。
“我对你在心里真正留有印象,是从这串树枝开始。”在那次胃病发作昏倒之前,余喜龄的身份一直只是个格外聪敏的小姑娘,他对余喜龄多番照顾,除了欣赏余喜龄的处事风格,还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看在魏敢的面子上。
余喜龄脑子里有些懵,“什么时候的事?”
这样的树枝明明很长见,在她来省城发展时,顾钧就已经在着手工业区的事情,他们之间那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交集才是。
“我在路上昏倒,你把我捡回来,自己离开,当时整个屋子都是空的,那时候是冬天,窗外的法桐树叶都掉光了,只有一束火红的树枝放在窗台上,格外显眼。”顾钧笑。
余喜龄也想起来这件事,“那时候我才多大?!”
她一直以为顾钧对她产生感情,是回京城以后的事,没想到竟然会那么早。
“十七岁。”顾钧并不避讳当时余喜龄未满十八岁的事实,从一直以来的接触来看,余喜龄的年龄是最容易让人忽视的地方。
发现自己的不对后,顾钧很快回了京城,下海创业,避免了和余喜龄过多的接触,那时候,他就很清楚,魏敢是喜欢喜龄的。
那时候的他将近而立,对感情很冷静,也很克制,一切都扼杀于摇篮之中,再见面他也能将她当成要照顾的后辈,即使再见面时,她已经亭亭玉立。
明白了这种不知名的灌木丛的意义,余喜龄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明朗起来,嘴角微翘。
不过从回来起,他们就一直在一起,这些东西又是顾钧什么时候准备的?余喜龄看向顾钧,“昨天我出来了两个小时,然后今天的婚礼,安安和喜山有帮忙到这边来准备。”
“可是婚礼也过了,现在又不是什么特别的纪念日。”余喜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找茬。
顾钧笑,大手握着她的小手,这里没有暖气,他怕冻着她,“惊喜从来都不需要任何特别的日子,就是想告诉你,我把你放在心上,已经很久了。”
余喜龄心口微微一酸,顾钧突然感性起来,余喜龄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想起两人刚在一起时,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