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时,詹秘书还愣了几秒,虽然他算着也差不多到了发现的时候,但一般人发现这样情况,不是应该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么。
“你说什么!”魏奶奶愣住了,“你说是小顾不让你送的,怎么会这样,他”
话还没说完,詹秘书就挂了电话,实在是他不懂礼貌,而是魏奶奶压根就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一直在自说自话地谴责顾钧,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忙,没时间同她在这里解释断供给的原因。
人心不足蛇吞象,每个月的补品供给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顾钧从自己有能力起,一担就是十多年,哪怕是创业初期,最艰难的时候,顾母的都断了一个月,魏家的都没有断过。
还有就是不作不会死呗,魏家人要是不惹顾钧,哪里有这么多事。
魏奶奶能打电话来质问詹秘书,那是因为在她眼里,詹秘书就是跑腿办事的,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她总以为是詹秘书在克扣,从没想过是顾钧发了话。
顾钧撒手说不管,少了每个月的供给,光靠两老退休的营养补贴,只能吃最便宜的养身药材,但吃习惯了高品质的好药材,两老怎么可能会习惯,像魏爷爷的高血压,就从没断过进口的原产西洋参。
魏家不穷,但有些东西想买不是光有钱就行的,最重要的是,吃不要钱的吃习惯了,猛不丁地要掏出大笔的钱来,还买不到同品质的东西,任谁也受不了。
“要不我去问问顾钧?”魏奶奶去药店问了价格,当时就给吓了回来,犹豫着要不要去问顾钧。
魏爷爷跺了跺拐杖,“去什么去,他这是跟我们叫板呢,不许去,我喝普通的参茶就行。”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就是普通的参茶,长年累月喝下来,花费也不少,还有魏奶奶自己要用的燕窝补品这些,更是费钱。
但现在也没办法,去找顾钧就是对余喜龄和他的事妥协,这会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生生忍着。
顾母知道了这事,也只说了一声“该。”
从当年魏慧出事,到后来魏敢被逼走,再到现在的事,顾母早就把魏家人看得透透的了,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家高人一等。
大院里有门户之见的人家不少,但一般都是反对那些出身一般,自身能力一般的,甚至许多父母闹到最后还是向孩子妥协。
但许援疆那孩子没得说,是孤儿没错,但父母是烈士,本人不管是外貌性格还是人品,都没半点差的地方,学业更是厉害,顾钧老师的关门弟子。
大院里当时可不少人暗暗瞅中了他,只是许援疆自己跟魏慧看对了眼,大家才歇了心思。
时间证明,魏家人是真的看走了眼,人家许援疆现在在海市那边,事业有成家庭幸福。
前些年许援疆回京城探望了魏家两老一把,就被她们炫耀得满大院知道,他们大概不知道许援疆最先拜访的可是别几家照顾过他的长辈,还有她这个干妈。
至于魏敢那事儿,顾母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大院里别人家发生的事,就疑神疑鬼地怀疑到自己的亲孙子身上,要不是魏敢跟魏战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家还只当魏敢是抱来的孩子呢。
不过魏家两老自己不行,养出来的女儿孙子倒是跟他们完全不一样,他们家就是歹竹出好笋的典型。
魏慧是个极开朗大方的孩子,胆大心细,特别灵秀,大院里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当时魏慧和许援疆在一起时,顾母听说是顾钧在中间介绍的,特别想敲开顾钧那个榆木脑袋,她多想要这么个乖巧灵透的儿媳妇啊。
魏敢性格像魏慧不是没有道理的,魏敢妈妈去世得早,魏家两老那时候还没退下来,魏战国在部队,宋芸晚一年才进门,不过她虽然疼爱魏敢,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