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眼她,点点头,继续在档案本上记录。
许大姑木愣愣地看着余喜龄进来,眼睁睁看着她把牛皮纸包的资料交给公安,直到听完她说话,这才反应过来,“喜龄啊,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原本哭得力竭的许大姑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来,直接就往公安桌上扑,试图抢过那个档案袋。
余喜龄猛地抓住许大姑,把她推向一边,幽深的目光利刃一般直视进许大姑的心底,“这就是逼死你?那张大芸把我姐拐走的时候,对她痛下杀手的时候,又是要逼死谁!”
许大姑下意识地错开目光,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半句话来,她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大芸啊!她的大芸怎么这么糊涂,这么糊涂啊!
眼看着许大姑又哭上了,却根本没有人同情她,自作孽不可活。
“喜华人怎么样了?醒来了没有?”等余喜龄和公安交涉完,余二叔赶紧问,他来公安局的时候,余喜华还没醒呢。
听到他问,所有人都跟着看过来。
对上余二叔和许峥几乎实质化的目光,余喜龄看向了余二叔,“已经醒过来了,还在做检查。”
“没事就好。”余二叔长松了一口气,心里万分庆幸,不由得对还在作笔录的杨应龙又多出了许多感激,多亏了他啊。
知道余喜龄十分不待见自己,许峥十分理解,却还是厚着脸皮站在一边听着,听到余喜华醒过来的消息,心头猛地一松,有些热泪盈眶。
“没事就好,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一直沉默的张父突然开口,苍老的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一边掏烟盒出来给余二叔散烟,一边示意许峥,“许峥,你帮着说几句好话,毕竟都是一家人,大芸还是个孩子。”
这话说得简直不要脸至极!
“对啊对啊,许峥你说说话啊!”许大姑立马要去拉许峥,却不料许峥拂开了她的手。
听到这话,余二叔瞬时气得脸都红了,他是老实,但不代表他是老好人,任人欺负,什么叫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可以抹杀掉张大芸的所做所为吗?这样的一家人,不要也罢!
正要开口骂回去,就见许峥站在前头,“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张大芸不是小孩子,她是个大人。”
许峥目光扫过地上期盼地望着他的许大姑,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就算是一家人,张大芸犯了罪就应当受到法律的严惩。”
余喜龄看向许峥,抿了抿唇没说话,不管他现在怎么做,也无法弥补余喜华所受到的伤害,身体的伤害会有好的一天,但心里的呢?
“峥啊,峥啊那是你妹妹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那是你大姑的命啊”许大姑嗷地一嗓子,从地上跳起来就抓着许直捶,许峥不动不动,任她打骂。
余喜龄拉着余二叔退远一些,由着他们一家子闹腾,默默等着后续的处理。
“谢谢你啊。”余喜华人已经好了不少,看着病床前笑得有些憨厚的杨应龙,十分真诚地道谢。
杨应龙脸一下子就红了,挠了挠后脑勺,“这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杨应龙抬眼看了看余喜华,她左脸包着纱布,眼神不同以往光彩飞扬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忧郁,为什么会忧郁,是因为病房外站着的那个许峥吗?
看到这样的余喜华,杨应龙不免有些心疼,他斟酌再三,“我不知道这话现在说合不合适,但我怕我不说,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那个喜华,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可能一开始给不了你很好的生活,但是我能保证,努力给你我有能力给的最好的生活,你我,只要你不嫌弃,我十分愿意对你负责的。”
那天在小树林里,杨应龙虽然极力克制,但不免还是看到了些不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