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放过她。
难道她不按着他们的设想,去给他们当牛做马,就真的罪不可恕吗?
即便是如此,那余爷爷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让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受这样的委屈?
翻来覆去到夜里十二点,听到灶屋那里传来动静,应该是余喜华摸黑过来做事了,余喜龄放空了几秒钟,轻手轻脚地穿衣起身。
余建国一大早上在家里挑挑剔剔地吃完早饭,便骑着单车去单上班。
“余主任,早。”
在走廊里遇到办事的小科员,余建国矜持地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
这笑容却在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彻底僵在脸上。
上下两辈子,这还是余喜龄第一次到余建国的办公室来,红棕色的办公桌的资料柜,面积不大,南边窗下摆了张三人沙发,北边窗放的是办公室。
办公桌上摆着盆兰花,显得特别有情调,八成又是叶听芳给准备的。
上辈子余建国从不带她们兄妹来办公室玩,说什么办公室是严肃办公的地方,小孩子不能来胡闹,但叶暖暖却有特权,经常被余建国带来上班。
余喜龄记得上辈子叶暖暖有个好朋友,就是镇上一个领导的子女,两人玩得特别好,那姑娘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仇恨她,见到她总是横眉冷对不说,还冲她吐口水。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余建国一愣,飞快地进了办公室,把门给掩上。
余喜龄一夜没睡,眼里满是红血丝,“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她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食堂还是照常收豆腐,只是收的不是她们家而已。
“你这是跟你爸说话的态度?”余喜龄只要一开口,余建国就怒气翻涌。“你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余喜龄来这里可不是跟他讨论徐招娣的教育问题,她站起身来,冷眼看向余建国,“我决定不做豆腐生意了。”
不做豆腐生意了?余建国愣了两秒,脸上严肃的表情缓和下来,罕见地带上些笑容,“早应该不做的,马上要开学了,你安安心心去上学去,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阵子他已经在村里听到些风言风语了,说他只顾着别人的妻女,逼得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出去讨生活,话里话外十分看不起他。
余建国听了那些话只想冷笑,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随便换个人摊上余喜龄这么的闺女看看,他们要是能管得住,他名字倒着写!
“行啊,我就是来找你拿学费的。”余喜龄笑笑,目光紧紧地盯着余建国。
余建国表情一敛,重新板正起来,“你妈给你的钱呢?她不是给你攒够学费了,小小年纪怎么就学着欺上瞒下,不学半点好。”
徐招娣没日没夜地领着儿子做手工活的事余建国又不是不知道,知道是给余喜龄攒学费,余建国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糊那个才得一分钱的纸皮壳能挣到多少钱,到底是他的女儿,他也不能真不管她,想着到时候徐招娣没办法,来求他,他多少也要支应着点。
没成想,徐招娣竟然不声不响地就攒够了,余建国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想着以往听芳嫂子做手工活,也就换点洋火盐钱,便觉得徐招娣给叶听芳干活时,没尽全力。
夫妻俩因为这些还小吵了一架。
说是吵架,其实是余建国单方面的训斥,徐招娣那样的性子,除了闷不吭声,是绝不会和余建国对着来的。
“我妈给的是我妈给的,你一个大男人,让个女人养家,你不觉得羞愧丢人吗?我的学费,还有我和喜安在爷爷奶奶家的伙食费,奶奶看病要的钱,还有爷爷昨天摔了一跤,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哪里,得去医院看,这些我都只找你。”余喜龄掰着指头算,算完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