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余爷爷和余二叔几个男丁的眼前,饭间余喜华筷子从那路过还被余二婶狠敲了一记。
“不懂事!”目光还有意无意地扫了眼余喜龄。
余喜龄没有多说什么,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吃饭,从余壮壮闹开始,她就觉得今天这顿饭只怕吃不太安生。
果然!
饭吃到一半,余二婶捅了捅闷头喝酒的余二叔,余二叔喝得正起劲,在外头干活的时候不敢喝酒,怕耽误事,平时在家媳妇又管得严,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这几天能过过嘴瘾。
“二哥!”余二婶压声音吼了余二叔一声,余二叔迷糊地望着她,等着她说话,余二婶语结,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爸,我有些话想说。”指望不上余二叔,余二婶想了想,决定自己来说。
余爷爷端酒杯的手顿了顿,抿了口酒,点头表示自己听着。
“爸,这些年也不是我和二哥真心不管你们,实在是家里这条件,我和二哥也有心无力,不像大哥,有个体面的工作,又是做官的,但我和二哥就是两个泥腿子,没本事,连自己家里都糊不住。”余二婶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样子。
余家两兄弟年岁相差不大,当年送余建国去当兵的时候,余二婶就已经和余二叔处上了。
当时余二婶舍不得,余二叔心里对外头怯,也不太乐意去当兵,就选择了放弃,余建国也犹豫来着,结果被余爷爷强逼着去报了兵,顺利征上了兵。
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刚开始的时候余二婶心里还挺骄傲,开始也好好地相安无事,但时间久了心里就越来越不平衡,凭什么余建国当兵出息领津贴,他们两个要在家刨地养老人挣工分?
尤其是余建国退伍回来进了乡镇府后,余二婶心里就怨上了,都是儿子,怎么两老当年压着大的去怎么没压着小的去呢?
如果不是两个老的偏心大的,自然会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给小的听,而不是二哥一说,就顺理成章地应下来,转头就去给大哥找关系,留他们在乡下种田,说不定她现在也能混上个连长夫人或者主任夫人当当。
更别说余建国当兵没多久,她就进了门,忙活家务伺候田地老人,余建国的津贴却一分落不到她手里。
两个老不死的咬死了要替大儿子存老婆本,她闹也闹了最后没法子怂恿着分了家,眼不见为净,只是心里难免意难平。
都说老儿子大孙子,到了老余家这里全掉了个个。
本来两家不远不近地处着,也还过得去,后来却因为镇上木器场招工的事,两家彻底闹翻。
余二婶想让余二叔去上班,当个吃皇粮的工人,正好余建国有认识的人在里头管事,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结果求到余建国那里却直接被拒绝,转眼余建国就介绍了别人进去,两家的关系坠入冰点。
再后来就是余建国因伤退伍,想拿回他存在父母那里的津贴,补偿乔爱国的老父遗孀。
但那时候余奶奶身体不好,那些津贴每个月吃药看病就要花去大半,这些余爷爷c徐招娣每次托人给余建国去信的时候都说清楚的,余建国最后拿到手上的只有小小一部分。
余建国自己算了一笔帐,觉得钱应该不止这么点,尤其是看着余二叔家新砌的砖瓦房,更加认定了父母是拿了他的津贴去补贴弟弟弟媳一家,心里也有了疙瘩。
两兄弟互相责怪父母偏心,到最后闹得他们小一辈也是这样认为,上辈子余爷爷余奶奶为了两个儿子劳累一辈子,也不过落得孤苦终老的结局。
“我说这些也不是怪你们两老,当初二哥自己不长进怪不得别人,这些年也是我一直转不过弯来,一直阻着二哥尽孝,在这里我给你们二老赔个不是。”余二婶说得动情,端起酒杯敬了一杯酒,说得余奶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