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初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边已经隐约漏出了些浅色的日光,透过窗帘照进来隐隐约约几乎近似于无。
她眨了眨眼睛还有些弄不清现状,耳边却忽然传来“吱吱”两声,侧头,正对上一双圆溜溜的黑色大眼睛,肉肉?
所以,她现在是在那男人的家里?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正想着,房间门就从外面被推开,男人已经换下了正装,只着一袭简单的衬衫长裤,手上还端着一个白瓷小碗,蒸腾的雾气好像将他俊毅的轮廓柔化了些,站在阳光下莫名添了几分温柔。
宜室宜家。
沈初一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个词语,等陆既旬走近,她才想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酒会的果汁里混进了一半酒,你喝醉了。”
沈初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看着陆既旬却是忽然冷笑两声,“那你带我回你家干什么?”
昨天推她不是推得很欢快吗?
陆既旬勾了勾唇,把手上的瓷碗递了过去,“醒酒汤。”
呵呵,这是在转移话题?
沈初一挑眉,没有动作,“谢谢,但我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你自己喝吧。”
说完她看向男人,想知道他作何反应,男人竟然真的端起碗喝了起来。
沈初一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不少奇人,可这男人的脑回路已经不能单单只用奇来形容了。
她有点心累,揉了揉额头想起昨晚的事,刚想拿手机看看是不是出新闻了,就听到搁置瓷碗的声音。
喝完了?
没找到手机,她抬头就要问,身侧的床褥却是忽然下陷,男人的呼吸猛然撞了过来。
不像之前那样一触即离,陆既旬仿佛是终于暴露了本性的掠食野兽一样,在沈初一唇上肆意侵略,将她的呼吸理智一并夺走
从指间、发丝、蹂躏后更显嫣红的双唇及至眼下那点泪痣,他都渴望已久,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到肩头的衣带下风光旖旎,黑发被他缠绕在指尖攥进掌心,因为缺氧而氤氲起水汽的眼睛更像是一面镜子,清晰映出他此时的表情。
那,是男人燃起情欲时的表情。
沈初一直到被推倒在床,才发现对方不是温顺的大型犬,而是许久未曾进食的饿狼。
骤然升温的空气让她有些晕眩,隐约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接受?可虽然有好感,他们也不过刚见了两次面而已,拒绝?这样又会不会伤到对方的自尊心啊,而且她好像也不是很抗拒
正纠结着,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声的房间里却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铃声,额那是她的手机。
“那个”
沈初一刚踌躇着开了口,就对上男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她一怔愣,恍惚间就听到自己鬼迷心窍的问:“要不下次?”
看着正慢条斯理喝咖啡的男人,沈初一脸上却仍然是一阵火辣辣的,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刚才怎么会说出那种和“下次约个炮”没什么区别的话,太羞耻了。
不过沈家老宅那边的房屋管理员刚刚打了她的电话,房屋所有权归她所有,水电各种费用也都交完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一大早就急忙忙的让她回去?
她在s市有两套房产,或者说有两个住处,现在她是住在离华天比较近的一座公寓里,还有一个沈宅,没发生变故之前他们一家都住在那里,不过基本处于闲置状态,这样的房子又会有什么问题呢?
怎么也想不出原因,这感觉反而更让人忍不住去在意,沈初一在陆既旬的眼神示意下随便吃了两口就提出离开,这次男人没再说什么,而且还十分体贴的给她准备了车。
“我开了你的车,那你怎么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