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大婚过去,已然三月有余。
晚宁自打回了相府,就过着前所未有的舒坦日子,大夫人惦念的做了王妃的女儿,三天两头的跑去司南王府。
除了林姨娘时不时登门作妖之外,也算是乐得清闲,晚宁和雪姨享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清福。
庄子那边收入较之往年稳中有升,多了萧琰这条皇家的人脉,做起生意来自然是畅通无阻,顺风顺水。
晚宁在大婚那日和萧琰共枕而眠之后,就时常躲着萧琰,萧琰见状也不再勉强。自己平日里忙忙封地上的大小诸事,也不算轻松。
如今入了夏日,临川地界又是大旱,庄稼都晒弯了腰。
临川王的死讯是瞒不住了,以往爱民有加的临川王竟不出门抚恤百姓了,大家都传说老王爷早已崩逝。
就连皇上都先后派人去临川查探情况,皆未回朝复命。
正在皇上坐不住之时,临川传来了兵变的消息。
皇上一时半会缓不过来,直直晕了过去,内宫一时大乱。
好在经过太医院诸位医令的细心调理,皇上恢复了些精神,却也还是没有大好。
眼瞧着皇后又到了临盆的日子,宫内情势大紧。
就连身在北海的靖北王都得了密旨要他返京,但这靖北王萧瑞却是不走寻常路,上书说北海军务繁重,回绝了皇上要其回京的命令。
各位宗亲贵胄或多或少的听说了临川的事态,都十分忧心。
自古这临川就是疏通南北的军事要地,甚至掌握着全玄武的经济命脉,若是陡然之间出了乱子,肯定是要有损国力的。
这几日以来,淑妃娘娘都陪在圣上身边,侍疾问药寸步不离。皇后和周贵妃却只是遣人来问候,并未亲临。
一日,皇上下旨,命司南王和汶河王两位皇子代理国事,说圣躬未愈,要专心养病。
此令一出,大家都说皇上就要不好了,才会托子理政,不然何不亲为。
“皇上!您当真要如此吗?”淑妃苦苦哀求,“如此决定不利于玄武今日形势啊!”
“玉儿啊”皇上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
淑妃忙握住圣上布满皱纹的手,说道:“臣妾在,皇上您说。”
“朕给你一道恩旨,你出宫吧!”皇上怜爱的看着淑妃,坚定的说,“是朕无力护你周全,你且去琰儿府上待一段时日吧!”
淑妃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说道:“不!臣妾不走!不论皇上出什么事,臣妾都不走。”
“唉,皇后什么时候临产啊”
淑妃不知道皇上问这个何意,但也只能先行回答说:“太医院都说正了胎位,就这几日了。”
“看来朕,终究是要去一趟凤栖宫了。”皇上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淑妃见圣意已决,不好再多加劝阻,只能奉旨在宫门下钥前去了汶河王府。
华灯初上,初夏温润的风拂在脸上,皇上和大内总管廉福走在去往凤栖宫的路上。
“廉福,皇后贵庚了”
“皇上糊涂了么,皇后娘娘是除夕的生辰,今年已是三十有八了。”
皇上叹了口气,思绪仿佛跑到了很远的地方,自顾自说道:“是啊,江宜小朕六岁,那时很是要好啊!”
“皇后娘娘盛宠优渥,就是淑妃娘娘也赶不上呢!”廉福说道。
皇上斜看一眼卑躬屈膝的廉福,说道:“还是你最为懂朕。罢了,去瞧瞧皇后吧!”
皇后的凤栖宫灯火通明,里间笑声不断,皇上识得,那是汝阳和周贵妃在陪着皇后说话。
“汝阳这段日子一直不出宫吗?”
一位凤栖宫侍女说道:“回皇上的话,长公主说要陪皇后娘娘待产,已给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