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边的议论,一愣之后的世子总算是回了神,脸上更是阴沉了几分。他堂堂世子竟然被这个女人退婚,那清高的人刚才那话无疑是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见那人要走,文远候世子怒极反笑:“好好好,本世子配不上你,只有宁王殿下才配娶你。”
无端端扯上了宁王,众人也是一头雾水。而听了这话,沈昭言脚步一顿,拧着眉转身问道:“你说什么?”
看着那人的脸色一变,他这才觉得心中痛快了几分,眼神轻蔑地看着她说:“皇上替宁王选妃,宁王却直言属意相府嫡女,真是要提前恭喜沈大小姐了。”
一听他的解释,沈昭言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也不管那人幸灾乐祸的嘴脸,把盒子塞到司夏手上,丢下一句:“你先回去。”
说完这话,也不管司夏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地便离开了。
正值晌午,红墙绿瓦的宁王府一片宁静。
无人把守,沈昭言一路畅通无阻。穿过小径,但见府中佳木葱茏,奇花烂漫见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抬头一望,两边飞楼插空,雕梁画栋,格局当真精妙。沈昭言唇边泛起一抹笑,皇亲国戚的园子果然不一样。
行至一半,便有个管家模样的人领着她到了房门口。那人退下之后,沈昭言便推门而入。抬头一看,那身白衣正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宁王殿下。
“殿下知道我要来?”
听出她语气不善,蒙着白缎的人抿唇一笑,转身开口道:“本该我登门拜访,但今日双眼突觉不适,倒是劳烦沈姑娘亲自上门。”
又拿眼疾说事?沈昭言心情正不爽,眸光一沉,身形便如鬼魅般到了宁王的眼跟前儿。五指成爪,下一瞬就要扯下那蒙了世人眼睛的白缎。
掌风迭起,就在她要得手的时候,忽然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只见宁王一手掣肘着她,一手拉下了眼上的事物。沈昭言抬头一看,白缎滑落之后,他仍是当初那清雅贵公子的模样,只是那双透亮的眼睛里没有初见时的笑意,目光反倒是有些涣散。
前后不过半月,沈昭言皱眉,这宁王是真瞎了?
“初见沈姑娘那日,是我五年以来第一次能视物。不过昙花一现,视物的时间只持续了七日。纵是如此,我也觉得甚是欣喜,至少,还救下了沈姑娘。”
说罢,宁王便松开了手。沈昭言在心底叹了一句原来如此,可即便他这件事是真的,即便他救了自己一命,也并不等于就能利用自己。
“殿下是想用救命之恩来让我同意那先斩后奏之事吗?”
沈昭言眉目间染上一丝冷意,上扬的尾音透着一丝危险。听了她的话,宁王微微摇头,随后笑道:“沈姑娘放心,我并无威胁之意。”
听到这话,她便收了一身的冷冽气势,寻了张椅子坐下,旁若无人地给自己倒了茶水。一杯下肚之后,沈昭言才开口道:“殿下恐怕不知,我与旁人尚有婚约。”
这话一出,宁王清隽的脸上不见丝毫惊讶,仿佛早已知道她会如此应答,下一刻,他便笃定地开口:“我想沈姑娘并不愿意嫁给文远候府的世子。”
这样肯定的语气,沈昭言来了兴致,慢悠悠地问道:“何以见得我就会愿意嫁给殿下?”
人都说无利不起早,她自然也认为这堂堂王爷找上门来也不过是为了利益。因着上一世的惨痛教训,如今的沈昭言除了司夏便再也不会轻信旁人,更何况是这个捉摸不透的宁王。利益相交,她以为宁王至少会摆些好处出来。
可谁知,那人轻笑着开口:“至少,我长得好看。”
一向从容淡定的人听了这话,一口茶水噎在了喉咙里,这是因着她喜欢美人的事情对症下药?确定自己没听错后,沈昭言咽下了茶水,转了话题说道:“殿下为何要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