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的亿万富豪斥资数亿元修建而成,四面环山,风景秀美,前可观青河水汹涌浪涛,后可赏群山连绵巍峨,即便与外界不通,只能依靠私人飞机进入,无法使用通讯设备,但在繁华都市看惯了霓虹闪耀,偶尔脱世回归淳朴,也不失为一种生活。
容蓉的同行说来便有些戏剧化,让陈颠没有想到的是,这位金融界的年轻才俊薛殊,竟与容蓉有着表亲之故,乃是容蓉如假包换的表哥。
那座矗立于孤山的山庄从容蓉口中说来,更是平添几分神秘色彩,将棋赛地点设立在那里,自然也是那位青年才俊的意思了。
“我表哥就喜欢装神弄鬼,搞得自己和世外神仙一样,在那种地方盖那样一座庄园,不过那里风景倒是很美的。”容蓉小声嘀咕着。
“风景美就够了。”陈颠敛眉笑道,他自然没有夺冠的打算,只当是前去看风景度假而已。
“风景美倒是美,但交通实在不便利。”
陈颠道:“哦?”
“我恐高。”停了好一会,容蓉才说出一句话来,然后睁着大大的眼睛凝视在那里闭眼小憩的陈颠,一字一顿道:“所以我从不喜欢坐飞机。”
陈颠摊手耸肩,“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不。”容蓉说的掷地有声,给人一种决绝的味道。
陈颠笑道:“这就很矛盾了。”
容蓉叹了口气,透过玻璃望向已停靠在停机坪的一架私人飞机,撇着嘴皱着眉,模样甚是纠结,内心徘徊权衡了一下,终于笃定心思率先站了起来,“陈哥,飞机到了,我们走吧。”
陈颠怠惰的睁眼朝外望去一眼,颇不情愿的离开松软的沙发,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低头看了下手表,已是中午一点钟,到那里估计有四个小时的路程,应该傍晚才会到了。
机舱内宽敞明亮,装饰的奢华无度,有七位受邀的棋手大家在那里静坐等候。
陈颠和容蓉的出现,立时引起这七位受邀棋手的注意,这些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一对年轻男女,似是企图从脑海中寻出这对年轻男女的身份。毕竟能够被薛殊邀请的人都是国手级别的人物,事关几百万奖金的归属,能够摸清对手的底细,也是一种致胜的手段。
陈颠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投射而来的目光,他和容蓉寻好座位,便静等飞机起飞。
“陈……陈颠,真的是你。”一个长相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凑向前来,他有着一双羡煞女人的容貌,若不是穿着打扮和某些男性特征,倒是让人以为这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姑娘家了。
陈颠漫不经心的侧头看了一眼,觉得这青年面生的很,脑中也挖掘不出对这个年轻男子的记忆,低声问道:“你认识我?”
“我是王川啊,你不认识我了么?”长相俊俏的青年热情四溢,仿佛陈颠应该认识他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才对,“伊斯坦布尔,马尔马拉海,螺号王川。”
陈颠闻言一怔,仔细的将自称为王川的年轻男子打量了一番,忽想起一些往事,“小螺号?”
“对呀,我是小螺号,你是疯癫子,哈哈哈。”王川兴奋不已,向前揽住陈颠肩膀,笑道:“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见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陈颠终于回忆起这位被自己称作小螺号的美男子了,在伊斯坦布尔度假的那段岁月,他曾和这位被自己称作小螺号的男子有过一面之缘,尽管这段一面之缘匆匆而逝,很容易让人淡忘,但陈颠依稀记得当时的情形,若非有自己的相助,这位王川早已葬身大海。
“陈颠,你也是来参加孤山残局棋赛的?”王川问道。
陈颠点了点头,笑道:“这么说你也一样了?”
“哈哈,看来我们要作为对手了啊,我可不会因为你救过我就会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