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屯镇人士,想必陈先生也是知道,良屯镇只是一个小镇,在我们北方,这样的贫困小镇举不胜数。我的祖上数代都是务农为生,只够温饱,可是到了我父亲那一辈,发生了一件怪事。”
“1969年,我父亲23岁娶了隔壁村的我娘,我娘在第二年的时候生下了我,当时我爷爷奶奶为了张罗我父亲的婚事,将全部家当都搭了进去,所以我家的贫困程度,在整个镇子都是出了名的。”
陈颠蹙着眉头,打断道:“吴先生,麻烦请说重点。”
吴成坤并没有因为陈颠的打断而感到气恼,他继续道:“那是1972年的春天,我父亲独自一人在田里劳作,待到傍晚,本打算收拾东西回家,就在这个时候,自远处走来了四个人,那四个人肩膀上都挑着担子,摇摇晃晃的也不知担子中装的什么东西,想必是累了,就朝我父亲要了些水喝,我父亲瞧他们风尘仆仆满脸倦意,就将那四人请到家中款待,去了我家,用过晚饭后,这四人就挑着担子离去了。谁知半夜,我父亲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瞧,正是那四个挑着担子的人。
“那四人神色慌张,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父亲见状,将他们让进院子,其中一人对我父亲说:老兄弟,我拜托你件事。我父亲是个热心肠,就说几位兄弟有啥事就尽管吩咐,能做到的我绝对做到。那四人看我父亲老实敦厚,也没多想,指着身上挑着的担子说:我这里有几担东西,先寄存在你这里,等过阵子我们回来取。我父亲想也没想就应承下来说:放心吧几位兄弟,东西放在我这里,只要我人在,保管丢不了。然后我父亲领着那四人,将东西都放到了地窖。临走前其中一个看似打头的人对我父亲说:老兄弟,我们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如果10年内我们不回来,这担子里的东西就归你,但是前提是,10年内你绝对不能打开担子看里面的东西,否则必惹祸上身,我们兄弟几个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父亲当时也没想太多,对着天就发了一个毒誓,那几个人见我父亲毒誓发过,也就不在多说,连夜就走了。
“我父亲信守承诺,真就十多年没碰过那担子里的东西,为了怕别人不小心看到出了什么问题,用石碾将地窖口封了。十多年过去,我父亲日盼夜盼也没将那四个人给盼来,那四个人就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就算这样,我父亲还是没动那担子里的东西。直到我那年考上了大学,家里穷的学费交不起,我父亲望子成龙,见我考了上大学,就因为没有学费而耽误了我的前程,实在有些不忍,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打开那担子瞧瞧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陈颠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站起身,指着锦盒中的黄金花,朝吴成坤说道:“你说那整整四担里面全部是这种黄金花?”
吴成坤长吁口气,道:“没错,全部四担,整整九九八十一枝黄金花。”
“这……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陈颠倒吸了一口凉气。
吴成坤继续道:“这的确太不可思议,我父亲哪儿见过这么多黄金,况且还是那种精雕细琢的稀世珍品,顿时吓得瘫坐在地,那些明晃晃的黄金在地窖中隐隐泛着金光,不说是整整八十一枝,就算是随便拿出一枝,在当时那个年代,也是普通人家一辈子也用不完的。我父亲当时六神无主,惶恐不可终日,不敢将这事说给别人,生怕惹祸上身,很长时间活的提心吊胆,但最后为了我上大学的费用,终于是偷偷拿着一支,拖一个远方亲戚给出了手。”
“有过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些黄金花成了我父亲的起始资金,你应该明白,改革开放经济复苏,上一辈的那些略有经济头脑又有起始资金的人都发了财,我父亲也不例外。在90年代初,就成了梵市颇有名气的企业家,也就是后来我的吴氏集团前身。”
陈颠凝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