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竹?”慕景澜不禁皱起了眉头,听竹是苏橘枳闺中的丫鬟,必定情深意重,若是叫听竹和亲金国,无疑是对苏橘枳的一个重大打击。
“皇兄,阿浅不想骗您,所以就直说了。想必,您也看得出来,听竹喜欢齐笙哥哥,而齐笙哥哥似乎也动了心。可是,可是齐笙哥哥是我的,我不能让听竹那个贱婢夺走齐笙哥哥!”慕清浅一想到那日齐笙满眼深情地看着听竹的情景,就越说越气。
“所以,皇兄,没了听竹,就没有阻碍我和齐笙哥哥了,苏橘枳也就没有说心里话的人了,到时候,在这个宫里,苏橘枳就只有您可以依靠了。”慕清浅这是想尽了一切说辞,非要听竹消失在汉国。
“容朕再想想,你先回去吧,在金国使者走之前,皇兄一定给你一个答复。”慕景澜对着慕清浅微微一笑,慕清浅仍旧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慕景澜的笑给生生地咽了回去。
慕清浅走后,慕景澜一直在思考着慕清浅的那些话,他究竟要不要把苏橘枳逼上那般的绝路呢?就算要,他慕景澜能下得去手么?
每一句,站在门外的凌游都听得一清二楚,凌游看了一眼坐在书案前沉思的慕景澜,心中不免有一丝矛盾。慕景澜是他的主子,凌游应当顺着主子而行,可是,凌游看得除了慕景澜对苏橘枳的喜爱,已经不是寻常的喜欢了。
凌游是怕,怕慕景澜做了令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到时候,就真的挽回不了了。
未央宫内,苏橘枳看着院子内凋落的花朵出了神,杀了宋茴安,杀了她。慕景澜要她杀了宋茴安,没有理由地杀了宋茴安。
要是苏橘枳真的这么做了,唐云起该多恨她啊,可是,不杀了宋茴安,死的就会是唐云起。
突然,苏橘枳猛地捧住了自己的脑袋,“啊!”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一切的一切,开始压得苏橘枳喘不过气来,又是什么时候,苏橘枳开始这么畏畏缩缩地迈出下一步?
听竹闻声跑了进来,跪在苏橘枳的身边,担忧地看着苏橘枳的脸,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苏橘枳的肩,“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苏橘枳长叹了一口气,看向听竹,“我只有你了,听竹,我只有你了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听竹的眼里满是担心,这些天,发生的这些事儿,快把她的小姐逼疯了吧。
“娘娘,娘娘,听竹一直都在,老爷和夫人也都在,还有齐笙少爷,娘娘,我们都在啊。”听竹实在是不敢告诉苏橘枳,老爷被温大人参了一本,告老还乡的事情。要是苏橘枳知道了,这天可就真的塌下来了。
“听竹派人去请君上来吧,就说,梨嫔有事请奏君上。”
听竹一愣,娘娘居然主动请君上来这未央宫?苏橘枳看着听竹一脸不解的样子,解释道:“放心吧。”
唐府内,宋茴安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计谋,虽然扳倒了苏橘枳,却也给自己带来了不便。还有几天,唐云起便要出征了,可她还未曾将军机图偷送给父亲,而父亲已经多次来催。
唐云起这些天来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内,别说是宋茴安了,就连齐笙,唐云起都不见。唐云起的手中紧紧地攥着那日苏橘枳遗留在苏府的簪子,“其实,我也不想不信你。”
这次出兵楼兰,唐云起要么死,要么赢。说实话,唐云起想赢,一为汉国百姓,二为
“唤朕来所为何事?”慕景澜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橘枳,出声问道。“臣妾答应君上的要求,还请君上着臣妾,明日出宫。”苏橘枳俯身行礼道。
慕景澜微微皱眉,她居然答应了,呵,为了唐云起能好好活着,她苏橘枳还真是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丝毫不计后果地去做啊。
“好,这是朕的随身玉佩,朕不给你任何旨意,你拿着这块玉佩,便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