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厌尘瞧见那伤口,心疼地蹲了下去,伸手握住了苏橘枳的脚踝,“怎么伤成这样了,都半个月了,才恢复成这样,这云安还真都是一群庸医!”
苏橘枳低头看着舒厌尘,“你自己也说了啊,君子不可直视女子体肤也,即便是大夫,也不能瞧未出阁女子的脚踝,所以,那大夫也就是听听竹描述的伤势情况,给我开了金疮药罢了。”
舒厌尘不禁白了一眼苏橘枳,“也不分是什么伤,胡乱涂什么金疮药!将来要是留了疤,我看你到哪儿哭去。”
苏橘枳见舒厌尘对她这般关心劲儿,忍不住地打趣道:“师傅,怎么现在不君子不可直视女子体肤了?”舒厌尘握着苏橘枳的脚踝的手,微微一愣,随后便轻轻甩开了苏橘枳的脚,“那就等着烂吧,我瞧你这伤口,可不止涂了一种药膏。”
苏橘枳的脚被甩开后,不偏不倚就撞到了床榻上,痛得苏橘枳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舒厌尘,你这是谋杀亲徒!”舒厌尘瞧苏橘枳是真的被撞到了,又蹲了下去,查看苏橘枳的伤口,“还好,没撞到伤口,不然,疼死你!”
苏橘枳低下头,一手撑在膝盖上托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舒厌尘,“疼。”舒厌尘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总是那么不小心,那么爱上当,早晚,有更大的祸端等着你呢!”
苏橘枳用脚踢了下舒厌尘,“干嘛咒我!”舒厌尘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那是关心你,行了,明儿先用淡盐水清洗伤口,不准胡乱涂药,你这伤口虽然深,但是没有要害,哝,用这个药膏涂上个三四天,铁定就好了。”
苏橘枳接过舒厌尘手中那白色的小瓶子,“瞧着和那装胭脂的盒子很像嘛,难不成,有女人去过你的梨源,留下来的?”舒厌尘站了起来,点了点苏橘枳的额头,“你这脑袋瓜里成天都在想什么?这瓶子是我从集市上直接买的,没有装胭脂,你就放心好了。”
苏橘枳拿着那小瓶子把玩着,“诶,舒厌尘,你出门都带着这瓶瓶罐罐的吗?不嫌重?”舒厌尘坐到了苏橘枳的身旁,“还不是担心你嘛,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竟还不去我那儿,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受了重伤,去不了了,这才拿了这瓶外伤所用的膏药。”
“那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受了外伤呢?”苏橘枳举着那瓶药膏问道,舒厌尘微微侧头,“我觉得啊,除非你腿断了瘸了,否则,不可能去不了的,就你些鬼点子啊,可比那窗外的明星都多得多。”
苏橘枳轻哼了一声,指着窗外的天空言道:“今天,没星星!”舒厌尘宠溺一笑,捏住苏橘枳的鼻子扯了扯,“你啊,对了,听你刚才说的,那唐云起的夫人,也就是什么宋茴安,应该不是什么好人,你近期最好不要与他们接触,记住,千万不要再上宋茴安的当。”
苏橘枳微微皱眉,叹气道:“如若宋茴安真不是好人,那唐云起就很危险了,我不能不救他。那日我便就瞧见宋茴安在云起的书房门外鬼鬼祟祟地徘徊,这次更是因为我可能看到了她,而要除掉我,以绝后患”
舒厌尘打断了苏橘枳的话,“那也绝对不关你的事,你是尚书府的苏大小姐,不是他唐府的家丁丫鬟,唐云起的死活与你无关,你不值得为他受伤,为他生死,你懂吗!”
苏橘枳抬头,紧紧地盯着舒厌尘的双眸,“可我喜欢他,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宋茴安害他!如若宋茴安是什么奸细,那他会死的。”苏橘枳哽咽着,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师傅,我喜欢了他三年,虽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他,可是我喜欢啊,我不可能在我知情的情况下,看着别人伤害他。”
舒厌尘看着苏橘枳这般模样,自是心疼的不得了,他揽过了苏橘枳,轻轻抚摸着苏橘枳的脑袋,“傻丫头,你为他这般付出,甚至要以命相抵,又能得到什么回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