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安全带。

    呜~

    一脚油门下去，汽车从东江大学驶向城西。

    韩漱芸开车的时候一言不发，和平时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人。

    她的双眼密切注意着前后方的路况，双手不松不紧地搭在方向盘上，片刻不离。

    “不会是个刚出炉的马路杀手吧？”

    余州也被她搞得紧张起来，检查了两遍安全带，然后靠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影响了她的发挥。

    下车后他才问道：“你这是刚拿到驾照？”

    韩漱芸摇头：“不是，五年驾龄。”

    “那你干嘛开得这么小心？”

    “小心有错吗？”

    “额没错。”

    余州败下阵来，不说话了。

    此时，两人距离张军的住处已经不足一公里，自然不好再开车前往。

    韩漱芸扔给他一套煤气公司的工作服：“你穿上这个把门骗开，后面就交给我了。”

    然后她又取出一个琴盒背在身上，不等余州发问就解释道：“里面有把折叠刀，这东西不好拿在街上走，只能这样收着。”

    余州点头，拐进了一条小巷，在前面走着，韩漱芸落在他身后大约五十米处。

    这里大概是灾变初期盖的简易安置楼，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拆除。

    楼层不高，只有六楼，电梯自然是没有的。

    各栋楼之间离得也很近，伸出一根竹竿就能捅到对面的窗户，因此低层的采光相当差。

    阴暗狭窄的走道上堆满了生活垃圾，走近之后就有一群苍蝇“嗡嗡”地飞起来。

    路面污水横流，和垃圾一起散发着恶臭。

    余州一蹦一跳着寻找能落脚的地方，一边感慨：“抢了一千万，竟然住到这种地方来，也是难为你了。”

    终于，他走到十五号楼底下，上到二楼，这里正是张军租住的地方。

    余州敲响了201的大门：“你好，煤气公司抄表的。”

    门开了，一名面容蜡黄的中年女子探出头来：“不是前两天才来过吗？”

    余州信口胡诌：“这个月在搞安全宣传，我们过来检查线路，顺便抄个表。”

    “就这破地方，还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

    女子骂骂咧咧的，也没阻拦，带着余州去厨房看煤气表。

    余州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遍线路，再抄完表，又用同一个套路敲开了202的大门。

    最后，他站在了203的门前，这里才是张军的住处。

    “你好，煤气公司抄表的。”

    余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问题。

    房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咔吧”一声，大门开了小半。

    张军在门后看着余州，脸上满是戒备。

    余州也借机打量他一眼，感觉有些眼熟。

    “是你！”

    张军突然惊叫一声，放在门把上的右手猛力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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