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糊涂了,我们刚吃过了大肉包。”麦小溪为了让姐姐高兴,还做出了砸吧嘴回味的动作,麦小芽噗嗤一笑,事实上他们只吃了一个半肉包,剩下的都被麦克俭踩坏了。
麦小芽抚摸了一下麦小溪的头发,见麦小宝撑着一张苦瓜脸,问:“小宝,挨打的是我,你生的是哪门子的闷气?”
“哼!终有一天我会让爷爷知道我的厉害!”麦小宝眉头紧蹙发狠地说,麦小芽恍惚记起上一世麦小宝为了维护她,当众被麦克俭用皮带抽眼皮都不眨一下,便知他心中的怨恨有多深,有怨恨对生存固然有一定的好处,但不加以引导恐怕酿成大祸。
麦小芽把目光投到山路边的一棵野生桑葚上,绿杆子上结满了红红紫紫的桑葚,个大多汁,十分馋人,麦小芽掰弯了一个枝条摘了三四颗塞给麦小宝,“姐知道你疼姐,但不孝的事我来做就好了,只要你们过得好,姐做什么都值。”
“可是”麦小宝没有吃的心思,被麦小芽不轻不重地喝了一声,“好啦!这件事到此为止。钱是我们用双手赚的,只有嫉妒的人才会想方设法陷害,身正不怕影子斜,今后这种日子恐怕长着呢。”麦小芽把弟妹搂在怀里,对着两张似懂非懂的小脸儿语重心长地说,“当能力不足以撑起野心,我们要学会隐忍。”
两位小朋友似懂非懂点头,把两粒桑葚塞进嘴,吃得嘴唇黑红。麦小芽是化力量为食量的扛把子级别典范,在近旁的黑魔芋树上摘了两朵小伞盖似的叶子,猴子一样掰弯了桑枝把一粒粒糯米似的桑葚摘下,在桑树下盘腿大吃一餐,麦小芽被教训的阴霾云消雾散,背上竹篓镰刀回家,嘲笑彼此黑红黑红的嘴唇,一路打打闹闹走到了村口。
“小溪小宝,我们先去一趟危家。”麦小芽摸了摸口袋的十八块钱,确保稳妥妥地还在,便提着一竹篓桑葚向危家的方向走去。
“姐,咱们是不是把钱留在危家呀?”麦小溪敏感地扫了一眼长姐鼓鼓的腰包。
麦小芽摸了摸弟弟妹妹的小脑门儿:“有些事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只需记住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姐姐都会罩着你们的,姐是你们最安全的依靠!”
麦小溪眼角红了,用力地点头。
麦小宝可不似二姐好忽悠,“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麦小芽身板一僵,眼前这位面容稚嫩却神色老成的五岁小奶娃,精明得跟只猴一样,为了保护他,少不得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就你聪明!”
麦小宝小嘴一撅:“是不是麦小言和爷爷奶奶又欺负你了?我长大了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一双阴鸷的小眼神认真得让人害怕。
“好呀,你们又在背地里编排我c说我坏话!”麦小言忽地从大槐树后闪了出来,麦小芽头疼,这尊大佛怎么阴魂不散c到哪儿都能碰上!
麦小言还穿着城里的服装,想是赶集刚回,现在回家肯定赶上全家开批斗大会,直到逼出抚恤金的下落为止。
“编排你什么?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们说了什么?说出来,去告状也有依据!”她诬陷麦小芽偷钱,伙同李小玉逼她断发c得罪了路乡长,麦小芽胸口窝着一团火正没地儿撒,正好拿麦小言练练手。
麦小言不好相与全村小姐妹都知道,除了李小玉和她沆瀣一气,几乎谁也别想和她玩,“我欺负你什么了?你说话可要有证据!你偷钱随便找个人证,蒙得了别人蒙不了我!你就是个扒手c小偷c贼!”麦小言盛气凌人步步逼近,带着口水喷了麦小芽一脸一身。
麦小溪胆小怕事,拉住长姐:“姐,我们去危家吧,别理她。”麦小宝却像发疯的豹子,猝不及防地踹了麦小言腿肚子一脚。
“好你个小兔崽子!我教训你们是便宜你们!你姐是小偷,你就是小小偷!”麦小言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