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有做什么会让我生气的事情么?”
“没有,没做的。”
“那你完全可以堂堂正正的,不是么?”
好嘛,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不过这次就算跟之前一样产生了误会,我也不会乱朝人发火的。”
“你现在不就在发火么……”
“有理由才发火的。”
“啊,这样啊。”
世上有很多无缘无故发怒的人,却也有很多有理由也不发怒的人。从这种意义上讲,公孙离同学是相当健康的。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盯着我继续说道。
“我算是稍微理解了一下天启的事情了。”
“诶?”
“简单地说,就是天启要比普通人更怯懦十倍,要这么想的话,很多地方就可以原谅了。”
不对,你这只是很普通的在说我坏话好么。正当公孙离同学刚说完的时候,似乎在隔帘另一边一直听着我们的对话的保健老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已经开始上课了,我们走吧。”为了让我迅速的穿上鞋,公孙离同学把我之前上床时散乱的脱在一边的脏鞋给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有点害羞。见我半天不说话,她带着点惊讶的表情说道。
“?我已经不生气了哦?”
“嗯,嗯。”
耻辱啊!要是武士的话,这已经到了是要割腹自杀程度的羞耻度了。
回到教室之后,见我们俩果然是一对儿回来的,几名同学又开始调笑我们。反射一般带上一副讨好的表情敷衍对付着的我,和一脸平静无视着这一切的公孙离同学,我俩截然不同的方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那充满谄媚的笑容也渐渐变得僵硬了起来。
重复着上课和下课。
“然后你的身体没事吧?”
午休时间,我买了面包,水井则是带着自家制便当,一同享受着好不容易获得的自由时间时,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
“好嘛,真的没什么事。硬要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的话,就是因为今天我是坐公交车来上学的,被挤的有点不舒服而已,大概就是这样啦。”
“公交车?自行车怎么了?”
“啊—,不见了。”
“什么?”
“其实昨天呢……”
正准备说下去时,我突然意识到要是开了这个话题就必须把昨天的事情全部交代了。
“那个什么,水井。”我突然感觉有点尴尬。
“怎么了?”
“那个,不问么?我和公孙离的事。”
考虑到到昨天为止对我还保持着完全无视的公孙离同学的态度,刚才发生的事情对水井来说应该是很怪异才对,但从早上到现在他却丝毫没有询问我的意思。
“你希望我问么?”
“……是的。”
这就像一个人抱着一个就算不怎么去触碰,但也总会在某一刻爆炸的炸弹一样的感觉。很微妙。但水井仿佛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说着。
“放学后,骑着自行车去给忘记带钱包却已经乘上公交车的公孙离送钱包,然后顺水推舟地两人就和好了,不是么?”
“为什么你会知道!?”
“呼,为什么呢?”
具体到忘记的是什么东西都清楚,这应该是如果不问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才对。
“啊,看来你这家伙,昨天肯定是躲在哪儿偷看了吧!?居然敢那么随意地侵犯我的个人隐私!!”
“在学校里面能够主张个人隐私的,也就是自己手机里面的东西了吧。”
“你这是歪理!?”
嘛,反正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