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帅满脑子都是方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
步行至句容县,将近半个时辰,也就是一小时的路程,实在是路途遥远。
他发现,平日里甘泉村会有很多村民挑着山野土产到句容县贩卖,挑的多些,重量也就上去了,一路上走走停停,要花上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一个来回,就是四小时。
所以,很多村民赶集之日,天蒙蒙亮就要出发,晚上披星戴月而归,时间基本花在路上,相对应,在城中逗留销售土产的时间,就减少了,卖出去的土产自然变少,这么一来,他们挣的钱,就会少些。
唐帅方才一摔,脑海中边浮现出一个想法。
若是搞几辆马车,在乡村与县城之间搞运输,拉人拉货,可能会有些生意。
唐帅一时,竟坐在地上,沉入思索当中,想着如何将这个想法,变成现实,以及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面临的困难。
“帅哥儿,你不会真想那个寡妇吧?使不得啊!”刘大见唐帅目光呆滞,作思索状,便开口说道。
刘二也是赶紧附和,“我娘说了,没的人才会觊觎人家寡妇,帅哥儿,你可不能”
“我去你妹的”闻言,唐帅一跃而起,“你才觊觎寡妇呢,我唐帅是这种人?”
说话间,唐帅一马当先,继续往县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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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肆虐的寒风肆虐如刀,纵然是余州陆府的高墙大院,也抵挡不住它的恣意妄为。
院内除了几颗常青树木外,其余树木的叶子早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的枝干,傲视凛冬,可看来仍有些萧条之色。
好在陆家有专门的下人打扫,地面一尘不染,没有一片落叶。
东阁厢房内,却是温暖如春,一堵门墙,与外界隔成了两个世界。
屋内燃着炭火,陆闫禄穿着轻薄,一身春夏装束,好似不是冬天。
他的周围,蹲坐着六七名男子。
他们神情谄媚,分明是男人,可个个杏眼如丝,好像躺在藤椅上的男人,是当世最英俊潇洒风流之辈,令男人都为之倾倒一般。
陆闫禄此时脸色邪魅,毫不犹豫地享受着四周男子递来的果脯肉干。
时而,他那充满黄色舌苔的舌头,会碰到递果脯肉干的手指,也不知有意无意。
碰到了他的舌头,那些男子纷纷触电般的缩回手,很配合地红起脸来,一脸媚~态。
其中以郑一林演技尤为优秀。
每当看到这种情形,陆闫禄都禁不住哈哈大笑,很是开心。
“独眼王求见。”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个粗犷雄厚的声音。
陆闫禄正在兴头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打搅,便一点兴致都没了。
“滚进来”他冷哼了一声。
随即,门被推开,一股寒气从门外涌~入。
来人是一个只有右眼的男人,他的左眼完全空洞,黑漆漆一片,看上去不是后天所致,而是先天缺陷。
他迅速关上门,随后朝着陆闫禄低头躬身,眼睛看着地上。
看到独眼王的态度,陆闫禄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是他培养的最强悍的势力,连他父亲陆云升都被蒙在鼓里。
独眼王名叫王壹,本是山西行省,金刀门的天才弟子。
年纪轻轻,一身的刀法,得金刀门掌门李焗真传,出神入化,甚至犹在李焗之上。
他原本欲参加武举,以武状元为终生的抱负。
在一天夜里,王壹与同门师兄弟们彻夜饮酒,等他早上回家,发现他的娇妻已经被强~暴致死。
而做此事的人,竟然是他尊敬爱慕的师傅,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