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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北琛从文件中抬首，他应该是洗过澡了，英俊的面孔斯文楚楚，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半点找不到昨晚逞凶的痕迹。

    宋茉歌怔怔的看着他的脸，有很多个片段在她脑海中跳来跳去，没有排列好顺序，让她觉得很混乱，声音沙哑地道，“昨晚……”她揉着太阳穴，“不对，是昨天傍晚。”

    男人淡淡地勾起唇，将文件合上放在旁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不解地看着他，“我应该记得什么？”

    他轻笑，从沙发角落里拿起来自己的手机，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想听听自己的声音么？”

    宋茉歌白净无瑕疵的脸庞顿住了，如果她现在去照镜子表情一定很痴呆，“你全部都录了起来？”

    “想听？”

    她掀起被子就要下床，不料脚才触碰到地板整个身体就毫无预兆地摔了下去，席北琛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心有余悸地看着她。

    “毛毛躁躁地做什么？”

    要是这样摔下去，她的脑袋非得磕破不可。

    宋茉歌坐回到床上，拍开他的手，闭了闭眼，“你别碰我！”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让我再快……”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人的小手捂住了，男人挑高了眉梢，看着她如红虾般的脸色。

    宋茉歌的一张脸简直红得要滴出血，昨晚她可能是喝醉后意识不清，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了，虽然隐约还是记得一些。

    她放下手，“你不要提那些乱七八糟的，我昨晚还有没有说了别的什么话？”

    “有。”

    “你说你再也不会离开我，除非我不要你了。”

    她好像是迷迷糊糊顺从他的时候说了这种话，“还有吗……”

    “其它的都不是重点。”

    宋茉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自己的头发，努力地想了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的光芒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声音仿佛更加沙哑了，“我是不是还告诉过你我不能生孩子。”

    “这不重要。”席北琛的语调仍是没有起伏，慢条斯理地道，“对我来说我有你就够了，对你来说你有心心，虽然按照辈分来说她应该叫你一声姑姑，但她是叫你妈妈还是姑姑，都不会改变你对她的疼爱，不是么？”

    等他全部说完，过了好一会儿，她喊他的名字，“席北琛。”

    “嗯？”

    宋茉歌看着他，“你爱了唐琼宓那么多年，为什么说不爱她就不爱她了，对我就那么执着？”

    好像从他决定跟她结婚开始，对她就一直很执着，即便是分手，他也没有真的放了她，都会以各种方式跟她纠缠在一起。

    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有去想过，只是无从解释，“我不知道，当时失去了她我觉得很可惜，不过我失去你的时候，却是觉得失去了所有。”

    可惜会变成遗憾，但那也只是遗憾而已，失去了所有他就不能活下去，灵魂不会再完整。

    “我妈从小就告诉我要照顾她，对于我而言，疼爱她就是我的义务，不管我想还是不想，都必须这么做。”

    有些是责任义务，后来渐渐被冠上爱的名义，在没有遇见宋茉歌之前，他觉得无所谓。

    她咬着唇问，“那你对我没有义务，是什么理由让你觉得非我不可？”

    “大概是觉得……你生来就是我的。”

    难以形容的感觉，如同……生长在他身体里的骨头，是组成他的一部分，所以他无法失去，“你不用想太多，只需要知道我爱你就足够。”

    席北琛亲了亲她的腮帮子，“你继续补眠，我去趟公司。”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