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沉重地击在水面上,荡起了几圈波纹。
“夫人!夫人!”
剧烈的摇晃唤醒了我的意识,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讹里朵的怀里。
他身披甲胄,武装齐全,铠甲上反射的光,使我头疼欲裂,我皱着眉头,轻轻地抚摸着额头,喃喃道:“这是哪啊……什么东西,蹭了我一手。”
“你可要吓死本王了,本王还以为你……”他喜极而泣:“还好,还好。”
他将我从地上抱回到了帐篷,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倒在了自家门口,看着手心里的朱砂,我意识到,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并非是梦,当下一惊,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讹里朵小心地将我放在榻上,随即为我传了医官。
“夫人稍等片刻,本王还有几个余党需要解决,去去就回。”
说罢,他迅速离开,似乎赶着要去追谁,帐篷里,只剩下了我和那个医官。
我用袖子蹭掉了眉心的红印,问道:“本宫的身子,饮食方面已经尽力节制了,可身上的脂肉却迟迟不减,张大人可还有别的法子?”
“可否容卑职为夫人把把脉?”
于是我伸出了手,但他摸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
“你与本宫手把手这么长时间了,却还没有诊断出结果,要是在大宋,早该把你给斩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我夫君医官的?”
闻言,他连忙跪地,惶恐不安地向我请罪,我挥了挥手让他起身:“其实也怨不得你,本宫幼年时中了一次毒,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里出来,自那以后,脉象就一直不稳。”
“夫人如今的脉象虚弱紊乱,卑职在此忠劝夫人,莫再节食了,身子要紧。”
我扶了扶头:“你只管想法子开药,让本宫的身子瘦下去即可,其它事情,不必多管。”
“恕卑职直言,夫人对自己身材的要求过于苛刻,每个人的体质皆不同,夫人又何苦为难自己,以夫人现在的体态,就算身上的脂肉再多一些,也顶多是珠圆玉润,更何况,您如今并非丰腴之姿,又何来再瘦之说。”
“那你是没见过本宫身子最轻时候的样子,可作掌上舞。”我有些不耐烦:“大人怎会懂本宫的心思,本宫是因为和亲,才来到金国嫁与王爷,若想得到王爷的心,怎可少了这幅皮囊,他日王爷另有佳人时,本宫该如何自处?色衰爱弛的道理,大人身为男子,故而才没什么体会吧!”
“可……您要是有个好歹,王爷饶不了卑职啊……”
“你的意思是,得罪了本宫,就有你好果子吃了?”
“夫人……”
“好了好了,本宫不难为你了,自己想法子便是,此事且放在一边,本宫还有其他事情想要问大人。”
“请夫人吩咐。”他如遇大赦。
“今晚发生何事,王爷为何这般武装?”
“党项人卑鄙无耻,竟然敢派人行刺皇上。”
“那皇上可受了伤?”
张医官叹道:“皇上倒是龙体无恙,只是晋王的情况不妙啊!”
“粘罕?”
我笑道:“他堂堂的都元帅,还能被一个毛贼给进了身?他人也就算了,若是粘罕,本宫还真是不信。”
“夫人莫再说笑了,此事着实严重,元帅为了保护皇上,被那淬了毒的箭,硬生生地插进了手臂里,此刻医官们都束手无策,元帅的一只手臂……怕是要保不住了。”
就在这时,讹里朵走进了账内,张医官连忙侧身向他行礼,我也挣扎着起身,但被他制止了:“好生歇息,别乱动。”
接着,他看向张医官,问道:“夫人的身体可有大碍?”
我瞪了张医官一眼,他悻悻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