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沈婉儿开的枪,关键时刻是她救了我们的命要不然我俩可就让那怪脸咬死了。
我问道:“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沈婉儿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离开。”侃爷接着道:“肯定是嗅到了那奇异的香味,哥们儿就是被那见鬼的香味引诱过来的,莫名爬上了吃人的老树”
沈婉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端着猎枪边走边警戒,三人摸黑往休息的地方逃,只要离开这里就安全了,老树也不可能会移动追过来。
但情况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我们仨人跑了老久,以为安全了,谁料脚底下的落叶层下面穿出无数条根须,犹如无数条毒蛇,铺天盖地地把我们包围起来,纵横交错织成一张大网。
我们插翅难逃,我扑上去用匕首砍伐根须,奈何砍断一条又补过来一条,根本就砍不完。
仨人就像是笼中之鸟,沈婉儿四下看了看急道:“我们返回老树去。”
我错愕道:“什么?”侃爷紧接着道:“那老树吃人,返回去不是送死吗?”
沈婉儿道:“只有返回去捣毁它的老巢才能脱困,否则咱们根本逃不出去。”
我瞬间明白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仨人冒险朝老树方向奔去
夜空中“酷擦”一声炸响,打将下来一道闷雷,接着下起滂沱大雨,雨水浸透落叶层,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逃命,身后无数根须席卷而来。
在我们逼近老树时,有三张怪脸同时迎面咬来,我们根本来不及给枪装弹,我手中的匕首也招架不住,我们无处遁身,眼看命丧树口,突听“嘣”得一声,是沈婉儿打开了金钢伞,我们以伞面阻挡住了那三张怪脸,怪脸咔咔嘁嘁地啃咬伞面,声音尖锐刺耳。
仨人背靠背成防御阵势,沈婉儿用金钢伞挡着开路,我和侃爷左右开攻,挥刀抡枪击碎了左右伸过来的根须。
过了半晌我挥刀之际忽然觉得背后空然,回头一看,只剩我一个人在与怪树战斗,沈婉儿和侃爷不见了,我大惊,他俩莫不是被怪脸叼了去?
我朝树顶照去,黑压压的夜空中悬浮着密密麻麻的嗜血怪脸,随时会伸将下来。在怪脸当中我极目寻找侃爷和沈婉儿,奈何根本看不到他们。
我的心沉到了底,悲伤瞬间代替了恐惧,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我倾慕的女人,不明不白地消失在诡异老林中,十有八九是被那无数怪脸啃食殆尽了。
我面对伸将过来的怪脸没有丝毫害怕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仇恨与愤怒,我的怒吼声响彻整个雨夜,也不知身上哪来的力气,犹如暴怒的狮子,挥刀乱砍,直把好几张怪脸砍得血肉模糊。
可猛虎难敌群狼,无数张怪脸同时向我攻来,我的手臂被左右伸将过来的根须缠住了,动弹不得,我歇斯底里怒吼挣扎,眼睛里存满血丝,奈何即使我有天大的愤怒也挣脱不开。
唯一能动的就是自己的脑袋,我扭头猛地一口朝根须咬去,心里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也会咬,“咔擦”,“呲呲”,我咬断了根须,兹出了恶臭的液体喷进了嘴里,恶心至极,我也顾不了这些又扭头咬断了另一条根须,满嘴都是粘稠恶心的臭液,我的手臂脱了困,挥刀劈断了脚上的根须,此时已精疲力竭,几乎要瘫坐在地。
没等我缓过劲儿打头顶扑来一颗大脑袋,我猛地招架,这颗脑袋足有斗大,不是人头而是虎头,张着血盆大口,尖牙上挂着粘稠液体,我心想这难道是它们的脸王
我一刀挥去,不料匕首被虎脸一口咬住,我奋力夺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拔出了匕首,低头一看匕首少了一截,是被化掉的,虎脸嘴里的粘稠液体是强酸,能把铁器瞬间腐蚀掉,若是被它咬住尸骨无存。
我出了一身冷汗,眼看虎脸近在咫尺,我却无计可施,这时脚脖子突然不知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