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侃爷其实是俩生瓜蛋子。
沈婉儿拿出地图看了看,又看了看指南针道:“我们现在的位置地图上没有标记,方向大致是对的,看来还得走至少两天的行程。”
侃爷早就累地迈不动脚步,摸摸猎狗的脑袋道:“哥们现在累成你了。”猎狗仿佛能听懂他的话汪汪冲他叫了几声,“我说二位咱们该歇歇脚了,连四条腿的狗兄都走不动了。”
我抬头看了看上空,阳光从树桠缝隙间投射下来形成一道道细碎光柱,密林中时不时传来林鸟猛禽的叫声打破了静谧,平添了几分诡秘。
我们找了片草地休整,沈婉儿拿出酒精灶煮咖啡,我点了支烟解乏,沈婉儿见状忙道:“你抽烟小心些,引起林火可就麻烦了。”
我道:“您放一百二十个心,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待会抽完哥们儿一泡尿嗤灭保证万无一失。”沈婉儿嫌弃地白了我一眼。
侃爷叫嚷着喝咖啡就压缩饼干太对不起自己的五脏庙,说要去打些野味回来给大伙儿解馋。我和沈婉儿没搭理他,只要他不惹祸我俩就烧高香了。
侃爷自己扛着猎枪,领了猎狗朝密林深处走去
也就是一只烟的功夫,我和沈婉儿听到砰的一声枪响,接着是狗吠声。心想看来是侃爷打到猎物了,他做别的事情不靠谱,但枪法那可是没的说,百步穿杨弹无虚发。
我把俩条腿伸展舒服地躺在草地上,吐掉了嘴里的压缩饼干,等待着侃爷的珍馐美馔!
我正美滋滋地寻思侃爷打到了野鸡还是野兔,就听到侃爷大声喊叫,“妈呀,师哥快跑,快,快跑”我一个猛子爬起来,朝他望去,侃爷跌跌撞撞地向我们跑来,他生后的猎犬狂吠着断后。
我和沈婉儿讶异不已,心想侃爷遇到了什么?但见他身后撵上来一只又高又壮黑漆马虎的人熊,我大惊,是熊瞎子!这东西力大无穷,一巴掌能把人的头盖骨拍碎,舌头上长有倒刺,被它舔一下就得掉层皮肉。
侃爷是真怕了,拼了命地跑,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到,一个狗吃屎向前爬去,身后的熊瞎子眼看追来,好在猎狗与它对峙,拖延了些时间,我跑过去拉起侃爷往回跑,侃爷吐掉嘴里的树叶,呼哧喘气地道:“他奶奶的,我还以为是打到了一只大黑兔子!”
我边跑边骂道:“你瞎啊,你见过比牛犊子大的兔子吗?”
侃爷道:“哥们儿没看全,只看到熊瞎子的半个屁股以为是只兔子,没想到是这孙子撅着屁股在掏蜂蜜吃,哥们儿一枪就搂过去了,把这孙子给激怒了”
沈婉儿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聊天,你俩不要命了?快上树。”
我俩一回头,熊瞎子就在几米开外,我瞬间冒了一头冷汗,拉着侃爷向一颗大树跑去,沈婉儿先爬了上去,侃爷跑脱了力,我在下面托,沈婉儿在上面拉,才把他弄上去,我断后爬了上去,此时熊瞎子已近追到树下,一双熊掌拍来,我猛地向上拉脚,熊掌拍在树干上树皮被拍得粉碎。
猎狗扑上去咬熊瞎子,不料被它一巴掌掴了出去,掉在地上滚了几滚,挣扎着爬起来抖了抖身子又扑来,图老爷子养出来的猎犬真是神勇无比,这次它照着熊瞎子屁股上的伤口咬去,一口撕下来一大块皮肉,熊瞎子吃疼暴怒,咆哮起来,犹如出笼猛兽,一把掌拍在猎狗的脑袋上,我清晰地听到咔的一声头骨碎裂声。
我的心一沉,涌上了来的是悲伤,狗兄这回是凶多吉少了,猎狗发出最后一声哀鸣身子软了下去,但它仍死死咬住熊瞎子的皮肉不放,狗尚且如此,对自己的主人忠贞不渝,反观人类,朋友之间的背叛夫妻之间的背叛比比皆是,有几个愿意拿生命去保护自己重要的人,这一点上人是不如狗的。
我们三个都沉默了一时忘记了树下还有熊瞎子,沈婉儿眼里噙着泪珠,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