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听到夏天长的声音,季寒敏感的抬头去看。
面前的人脸色微白,面颊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红,明显是发烧了。
季大队长皱眉,站起身在夏天长额头上摸了一把,开口就骂:“你他妈不舒服不会说啊,瞒着我有意思吗?”附身在抽屉里找出一板药片,剥了两粒出来。
“我吃过药了”夏天长急忙制止,可季寒动作总是快他一步。
季大队长手里拿着药,顿了顿,道:“吃过了?那算了吧。”说着,转身就把药扔进了垃圾桶。“生病了就好好在家休息,下午的事你别管了。”
夏天长嗯了一声,脑袋里像一团浆糊,根本没听出季寒略带怒气的话语。
季寒看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真是没出息,那边有沙发,你去躺一会儿!”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一旁靠墙的沙发。
夏天长又哦了一声,“步履蹒跚”的往沙发方向走。
季寒刀子嘴豆腐心,明明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过去扶住了夏天长。
全当还他照顾自己的恩情。季寒心想。
中午季大队长难得下厨,学着夏天长的样子,给他煮了一碗半糊不糊的剩粥。
厨房像打过仗一样,锅烧坏了,碗打碎了,勺子断了,铲子弯了,好不壮烈。
当季寒把那碗粥送到夏天长床前的时候,夏天长“感动”得都要哭了。就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家厨房的惨状。欲哭无泪。
下午季寒是和欧宇一起去的,那些民众一听说这一带开始闹禽流感,巴不得马上离开,赶忙答应了季寒和欧宇,把房子借给他们,但所有损坏赔偿,都是警方的责任。
没错,就是禽流感。欧宇告诉当地的百姓,说警方得到准确数据,禽流感即将蔓延到他们这里,所以民众需要迅速撤离,警方将和医务人员一起治理病毒,以防继续扩散。
季寒也没有阻止他这样说,因为这毕竟也是军事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当他听到欧宇那不着边的鬼话时,他也只是皱着眉低下头,划清自己与欧宇的关系。
但不得不说,这法子很管用,不但加快了沟通的速度,还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犯罪走私”比“禽流感”更能吸引人们的眼光。
季寒一下午几乎没做什么,所有的事儿都是欧宇在做。
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季大队长满脑子都是夏天长那张白白的小脸,就担心他在家里出个什么事儿。所以回程的路上,车都快被他开得飙起来了,欧宇坐在旁边都快吐了,死死抓着车门上的把手,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季寒下了车就直奔警员宿舍。他掏出钥匙——夏天长家的钥匙,那是他背着夏天长偷偷去配的。
见客厅没人,就直接钻进夏天长的房间。嗯,还好,没什么事儿。
夏天长身子底好,吃了药没一会儿就退烧了,只是因为前几天太累了,就一直睡在床上没醒。
季寒揉了揉夏天长一头凉凉软软的头发,替他掖好被子,转身出去。
典型的作死选手季寒在一路狂飙和一路狂奔的双重打击下,他那个小破胃终于又造反了。
季寒踉跄的跑进洗手间,伏在洗手台上吐的撕心裂肺。他害怕吵醒房间里熟睡的人,所以全程就像是演哑剧一样,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把肚子抵在洗手池的边缘,整个头低的差点埋进洗手池,要是让夏天长看见了,又该心疼了。
洗手池里出现一丝丝淡淡的红色,季寒吓了一跳。他被吓到不是因为吐血,而是,在这几天吐血,他的身体状况很容易影响作战的效率,如果因为他,而延误了捉拿犯人的机会
不,那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
季寒狠狠按了按肚子,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