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和宋奶娘搞在一起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他一旦决定在柳谨丞身上下功夫,便开始花言巧语地哄骗宋奶娘,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倒,廉价又极其不走心。
于内,平川搞定了宋奶娘。让宋奶娘先把柳谨丞弄得哭闹不止,柳谨丞自小便是宋奶娘奶大的,所以让小孩哭闹这种事,对于宋奶娘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小孩一闹,宋奶娘再撺掇着柳夫人去街上走走。
于外,平川找了平常和他一起赌博的人,让那个人去做所谓算卦的大师,又把柳夫人的情况告诉了那个赌徒,让他去骗柳夫人,博取柳夫人的信任,找到合适的时机后再把柳谨丞的位置给“算”出来,从中搞些银子两个人四六分账。
丞相府阔绰,如果有人能帮他们找到儿子的话,少说都是一千两起,这样他不仅能还了赌债,自己还能剩下来一些,到时候再去赌几把,他有预感,他这次肯定要时来运转大赢一笔了。
而唐易姝发现的那个人贩子,是那个赌徒联系的人。经常出入赌馆的,都是三教九流混的,道上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赌徒找上人贩子,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关着孩子。
本来,平川设计的这一系列剧情都是顺利发展的,可是世事难料啊,谁能想得到这中间居然横空杀出来了唐易姝的和祁旌奚,生生把平川他们的戏给搅黄了。
唐易姝听柳丞相讲完小儿子失踪一事的前因后果,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八个字,那就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院中的墙修得高有什么用?出行的时候,带的侍卫再多有什么用?对着外人防御得再严又有什么用?保不齐害你的人就是你身边的。
有时候,抵挡住了外界的进攻,但是却阻止不了内部的瓦解。
祁旌奚适时地说了一句,“既然已经查明是家贼,那以后用人时可要更加谨慎才是。”
“这是自然,多谢七皇子提醒。”柳丞相道谢。
柳丞相又将百仁堂的事解释了一下,重点就是要撇清他和百仁堂被封这件事的关系。
祁旌奚耐心听了会,见外面天色逐渐转黑,便提出告辞。柳丞相送他们出府,走到一半时于暮色处见几个人影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那几个人朝柳丞相行了礼,是柳丞相的嫡女和两个庶子,柳丞相将他们引荐给祁旌奚。
祁旌奚随意地说了几句客套话,无意在多言,便拉着唐易姝的手往府外走去。!%^*
唐易姝走路的时候没太注意脚下,倏地被一个东西给硌住了,脚脖子一崴,口中小小地“哎呀”了一声。
祁旌奚眼疾手快,猛地扯住了唐易姝的胳膊,防住了她摔倒,连声问道:“怎么了踩着什么了?”
“没什么,是个小石头,刚才走路时没有太注意。”唐易姝低头看了一眼,不过大拇指大小的一颗石头躺在路中间,似乎是在嘲笑唐易姝走路不看路,差点摔倒也是活该。
“小心些。”祁旌奚一边柔声嘱咐道,一边从旁边奴才手里拿过一盏灯笼,一手稳稳拉着唐易姝,一手将灯笼举在唐易姝的身前,为她照亮脚下的路。
虽然旁边跟着的奴才多,打的灯笼也多,但是那些奴才跟唐易姝的站位都有些距离,灯亮又是投影在前方,所以唐易姝的脚下前方反而是一片阴影。(!&^
故而祁旌奚便亲自为唐易姝提灯笼。
回到景仁宫之后,看见白川柏领着个小豆丁在门口等着他们,待唐易姝走近了一看,才认出来这个小豆丁便是百仁堂里面的那个小药童。
唐易姝很是喜欢这个白白嫩嫩的团子,见了他甚是愉悦,“你怎么过来了?”又问向站在一边的白川柏,“白大哥,药堂的郎中们都放出来了?”
“是,他们都回了百仁堂,我将苍术带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