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叶顶楼的包房中,尼禄和道格拉斯相坐而视,对满桌的佳肴毫无胃口。
尼禄道:“道格拉斯大人,您对夜天有什么看法?”
“简单干练,心思缜密,也很有野心。”
“那你为何答应得如此干脆?”
“因为没法拒绝。这么大的利益,换做是谁都会心动。”
尼禄笑笑,道:“我们已经相识五年了,在帝都,五年完全可以算得上老朋友,我想听听您真实的想法。”
道格拉斯深深看了一眼尼禄,道:“他要对付的,其实不是野狼帮,而是我们三大势力中任意一个。如果我不答应,那换个时日,坐在这里的或许就是野狼帮的庞培了。”
道格拉斯能想到的,尼禄怎么会想不到。他沉吟一会儿,道:“你看,我们能驾驭得住夜天吗?”
道格拉斯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道:“这帝都的天,怕是要变了。”
天刚微微亮,女人从昏睡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紧张的心情稍稍放缓。
“你醒了?”
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女人抬头望去,看到窗台前坐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正皱眉沉思着什么。
不管种族如何,审美大多是想通的,从任何标准来说,少年都能称得上秀美。
“咿咿呀呀……”
女人用被子裹住身体,显得有些慌乱。
夜天莞尔一笑,道:“哦,对了,忘记你是海族了,诺兰德的通用语你会说吗?”
“咿咿呀呀……”
“好吧,看来你不会。哦,对了,你的衣服太破了,我帮你换了一条睡裙,你看怎么样。”
女人身体一震,悄悄将被子掀开一条小缝,看到干净整洁的睡裙,脸色变得非常古怪。
“是你……帮我换的吗?”
女人轻咬贝齿,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她咬字很不清晰,夜天必须很用力地去听,才能明白她说了什么。
“是的。”
女人嘴唇微启,显得非常慌乱。她细心感受一下,并没有发现被侵犯的痕迹,心里稍稍放松,但又有些好奇。
“那个……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吗?”
“没有。我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占一条鱼的便宜吧?”
不知为何,女人竟然感到了一丝失落。
夜天道:“你叫什么名字?”
“伊兰尼斯卡布兰奇诺通古斯……”女人吐出一串长长的名字,念了将近半分钟。
夜天道:“太长了,就叫你卡布奇诺吧。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吗?”
卡布奇诺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咿咿呀呀说了一大通,其中大半是海族语,小半才是诺兰德通用语,而且语法错误,逻辑混乱,听得夜天云里雾里。
大意是这样,卡布奇诺某天在近海玩耍的时候,发现一位不慎落水的渔夫,她将渔夫送回了岸上,并且帮他处理好伤口。渔夫非常虚弱,卡布奇诺每天给他送吃的,才能勉强维持生命。
十多天过后,渔夫的伤势好转。分别那天,卡布奇诺照旧带着食物和水,却发现岸上多了十来个精壮汉子,把自己抓了起来,渔夫赫然在其中。
发泄完一通之后,卡布奇诺眼中神采淡去,软软地坐在床上。
夜天道:“你对人类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在这个世界上,人渣和败类多得是。”
卡布奇诺忽然感到脚边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拱啊拱,她尖叫一声,把腿缩了起来。天星的小脑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四只小短腿伸了个懒腰。
被子又是一阵蠕动,小羽探头冒出,二话不说,一翅膀扇在天星脸上,让他连滚三圈。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