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知该如何对待他,走近也不是,远离也不是。
望着盒子里那个翠玉镯,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半小时后,他过来叫她,说是妈妈打电话让他们两个过去。她赶紧准备了下,就走出房门。
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梳梳头发,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她从来都不化妆。
当她走出来的时候,他再一次看呆了,好像她是从一副画中走出来的一样,轻盈灵动,却又娴静优雅。
他淡淡地笑了,柔声问道:“怎么没有把链子戴上?”
“我——”她停顿下,说,“我还是,还是还给你,太,太贵了。”
他没有理她,却径直走进她的房间,问:“放哪儿了?”
仔细一看,那个项链的盒子,就在她的桌子上静静地躺着。看这样子,她真是打算不要的。
推着她进了洗手间,他站在她身后,把她的头发撩起来,认真地把项链给她戴上,然后对着镜子说:“你看,这不是很好吗?女孩子就要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这不是为了吸引男人或者什么,是为了让自己自信,明白吗?”
她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他,露出浅浅的笑容。
他挽起她的手,亲了下手背,说:“走吧,要是太晚了就不好了!”
“那个,夏雨辰,”她抓住他的胳膊,“我会存钱还给你的!”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走了出去。
一路上,两个人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快到军区大院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一些事,跟她说了。
“我爸兄弟姐妹四个。大姑是老大,大姑的女儿叫如雪,比我大三天。我爸是老二,接下来就是二叔,他家有两个双胞胎的妹妹,夏欣和夏琦。小姑最小,她家有个妹妹,叫刘璇,现在在美国读大学,今天不会在。所以,今天吃饭的,就是我们这么多人,不知道如雪会不会把她家小丫头带上。”他说。
“也就我这一个外人!”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见过我爷爷奶奶的,他们都很喜欢你。不过,说句难听话,我小姑、婶婶和夏欣夏琦,就有点那个了。”他看了她一眼,“我们家女人多,所以话也多。我今天带你去买东西,也是怕人家说你,到时候你难堪,我也难堪。”
她困惑地望着他。
再怎么糊涂,再怎么神经大条,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已经很清楚了。可是,清楚归清楚,这其中有好多事她都不明白。首先就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话在心里憋着,她不愿说出来。要是这些都是自己的臆想呢?自己和他,且不说差距有多大,虽然不至于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那样,可也不是一个环境的。再者,两个人认识也没多久,认识以后发生的事,简直不能用正常逻辑来衡量。第三,他家里不是有意要让他和姚静交往并结婚吗?姚静家族也有好些军政高官,她堂伯还是副省长,这样门当户对的婚事,他还会拒绝吗?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不明白,却也不好问,只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也许,等他和姚静恢复正常了,一切就都回到本来的面貌了吧!
在两个相差悬殊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人,究竟能有多大的可能性得到幸福?恐怕是微乎其微吧!怪不得古代人那么讲究门当户对呢!其实也有一定的道理!
方晓悠这么想着,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他没有说姚静也会去参加奶奶的生日宴,因为即便到了此时,他还希望自己不要在那个场合见到她。他很清楚,爷爷奶奶过生日,很少会邀请外人,方晓悠是一个特殊,而姚静今天若是出现,绝对不像方晓悠这么简单,她是身负一定的使命的,也寄托着很多人的希望。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