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等我爹爹回来再说。坎长老,你有派人下去叫我爹爹吧。”
坎梧元答:“前几日,天渡老人便去了,想来族长和其他长老都在回来的路上。”言毕,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走出镇魂殿。
见他人已走,妫伯晼当即返身,将牢笼震碎,伸手在晏青石的兽身上抚手查探片刻,抬头对妫仲常笑道:“她无事。你且放心。只是有淤血堵了经脉,气息有些微弱,我刚刚已经把那些堵塞处贯通了。让她在那里休息吧,应该过一阵子就好起来了,她的气血要比你我强些。”
妫仲常听得晏青石无事,长舒了一口气,道:“老姐,还好你出关,不然等老爹回来,青石神魂就算有这大殿压着,也没法子再完魄归体了。”
妫伯晼站起身来,走到妫仲常身边,盯着妫仲常看了数息,妫仲常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弱弱道:“老姐?”
兀地,妫伯晼狠狠踢了自己唯一的弟弟一脚,妫仲常被压在地上,蜷不得身,疼得在地上直扭。
妫伯晼恨恨道:“你姐我闭关三年,你长高了,翅膀硬了是吧,少主令送人就算了,那是咱们这一脉的传统。但季岚那么好的姑娘,你也下的了手?要不四年后,你去那劳什子的薄山走一遭?”
妫仲常忍着痛道:“姐,四年后你我怕是都得去了。”
妫伯晼不禁好奇:“怎么会?历来我们家不都只派一人么?”
“四天前,有个小子送来一封信简,里面的内容等爹爹上来,你便知了。”妫仲常喘了喘气,仿佛在缓解疼痛,而后又接着道:“我少主令送的也不是什么外人,就是那送信的小子,他叫邢祚己,是鸣砌前辈带来的。”
“哪位前辈?”妫伯晼一时没察,不禁又问了一遍。
“鸣砌前辈!大姐,闭关把你脑子闭没了么,我们都是见过往生鉴的,怎么连这也会忘?”这下妫仲常用被无形的锁扣扣住的左手指了指地面,又重复了一次。
妫伯晼被他这么一怼,登时想起来了:“是那位大人?”
妫仲常点了点头,接着道:“其实,若只是那位大人带来的话,不至于让我将少主令拱手出去。”而后抬头四下看了看,朝妫伯晼挤挤眼睛,示意她或许隔墙有耳。
妫伯晼自然知道自家弟弟是什么意思,蹲下身子,侧耳倾听。
妫仲常在妫伯晼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就是这句话,惊得妫伯晼顿时跳了起来,大叫一声:“妫!仲!常!”
而后又觉的自己声音过大,忙又蹲下,拽着妫仲常的衣领道:“你敢保证么?!”
妫仲常苦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曾见过。”
“你知道若是真的,消息传出去,要死多少人?”妫伯晼压着声音怒道。
“所以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呀。”
妫伯晼凝视着自家弟弟,又被狠狠地看了回来,半晌,问道:“他为人如何?”
妫仲常想了一下,回道:“人不坏,嘴巴挺刁的,能把妫门关说成乡下门楼子。其他时候都只是个憨憨的傻小子。”
“等父亲回来,我就去追,他以后得姓妫。”妫伯晼恶狠狠道。
此时,那个憨憨的傻小子刚刚踏出箕尾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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