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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鸣砌早已预料他会有此反应,朝妫天渡点了点头,而后拍拍邢祚己的肩膀,笑道:“莫急莫急,待会儿回那住所,我与你慢慢说。”

    邢祚己听他这般安抚,也先平息下来。心下打定主意,若是前辈决意不带着自己,那自己便偷偷上船,随前辈去北地,到了那里,想来鸣砌前辈也不会再把自己驱逐走的。反正他是自由之身,何去何从自是随心所欲。

    妫天渡见他二人讨论完毕,也不多说,支人领了八颗颗东海珠与十颗北海珠交给邢祚己。

    邢祚己见着那东海珠,只觉着这珠子甚为好看,有牛眼大小,晶莹剔透,圆润不凡。把握在手中,温软如玉,手感甚佳。北海珠虽然也漂亮,但较东海珠而言,小上不少,而且色泽较暗淡些。

    交易完成,二人不再逗留,谢过妫天渡之后,便径直回到住所。

    “前辈!为何不带我一起去北地?!”刚一回到住所,邢祚己就急急向武鸣砌问道。

    武鸣砌见他这般焦急,知他心中所想,坐在桌边,虚按了按手,示意他坐下说。

    邢祚己见他如此淡定,不由得有些恼怒,他年方十二,刚从丹叔的暴虐下逃脱,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位亦师亦父的前辈,自是万般不舍的,见他示意自己坐下,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气哼哼地等着武鸣砌的理由。

    “我遇见你的那晚,我见到了一个穿着蓑衣的男人,手上还拿了半截芦苇杆。”武鸣砌刚一开口,邢祚己便没了声息,讷讷的望着他。

    “我与他哈!也算半个旧识,他说你既然不愿在呆在他的身边,那便随你。虽然你天赋异禀,脚踏大地之时无人能挡,但肉身有际,况且你年纪尚幼,他希望将你托付于我,但我有要务缠身,故而只答应了陪你到这东海边。”

    见邢祚己皱眉凝神,依然默不作声,武鸣砌又缓缓说道:“北地之行,我必须一人独往,况且极北处的天寒,已然不是衣物所能挡,你若是随我去,岂不是还要我分神照料你,这绊人膝脚之事,你定是做不来的吧。”

    邢祚己听他第一次称自己“祚己”,而不是“邢小友”,登时一喜,随即又想到,把自己拉扯大的丹叔便这么放开了手,虽然很多时候对自己并不很好,但若是没有他,自己也许并不会活到今天。而且过不了不多久,鸣砌前辈也要离去,从此以后便要独自上路,神色又暗淡下来。一时无言,但哀愁已经爬上他的面庞。

    武鸣砌见他面有愁容,摇了摇头,岔开话道:“人之心,千变万化,这需你自行体会,我所能教你的,也就真气之术。祚己,你连月打坐调息,真气虽未修出一缕,但可感觉与我初遇之时有何变化?”

    邢祚己听他问起功法之事,只得老老实实说道:“有那么一丝,我现在感觉,打坐调息之时,全身的骨头,四肢的筋肉,都能随着呼吸而微动,仿佛都在呼吸一般。凝神之下,已经可以感受前辈所说的数条大脉了。”

    武鸣砌闻言,点了点头,道:“嗯,原本我只以为你天资驽钝,修行这么久也凝练不出真气。但那日淯水湖边,你抓着羊角去点骨化器之时,周身鼓动的狂风,却是气流勃发,自周身穴道滚涌而出产生的。但你丹田之中却丝毫凝练不出一缕真气,此种情况我是前所未见。真气若清风,若流水。平常之人,丹田为床,经脉为道,气化真于床而行于道,周天之间,引天地之气入体淬炼,以气养气,长此以往而不断。但你丹田无气,却能气劲勃发,我猜想,或许是你的气路过宽,每日打坐时所养出的真气尚不能入得丹田凝真,便被经脉扣下。你若是每日如此打坐凝纳之气都被分走,藏于周身其他之处,偶有触动便窜逃逸散,那你的真气怕是永远也修不出了。”

    邢祚己茫然。

    武鸣砌知晓自己说的过于深奥,思量片刻,类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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