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会儿功夫,邢祚己才从震惊中缓过来。望了望那夹在拳缝里早已死透的蛊雕,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武鸣砌身前,拜道:“前辈,前辈,鸣砌前辈威风凛凛,但求前辈传我一条真气,我真心想学!”
武鸣砌侧身坐开,说道:“传你也并非难事,但你一定要么。若非自身修出的本源之气,在修炼的路途上可是会阻碍修行的。若是一条水元真气进了火性体质的人身体中,那此人便是以水元为根,修火元之气,两性相冲,修为大损且不说,若是阴阳调和出了岔子,也是会出人命的。我修的是五行真气,若是传你,你调和的来么?”
邢祚己闻言,沉默良久,依然跪地不起,又再次转向武鸣砌,拜道:“小子明白了,祚己不求前辈传渡真气给小子,但求前辈能收我为徒,教授驭气之法!”
武鸣砌先是一愣,而后抚膝大笑:“好小子,不错不错,你先起来,你先起来。”
邢祚己大喜,站起身来,叫到“师父!徒儿在此给师父请安!”
武鸣砌诧异道:“我说收你为徒了么?”见邢祚己又欲拜下,连忙上前扶起,解释道:“不是我不教,我只是身份特殊,不能收徒罢了。我与小友有缘,此去东海,沿途数百里,一路上多有时间,不妨事,不妨事。”
好说歹说之下,邢祚己也不好再强逼他。待武鸣砌收起神通双拳,望着那根骨尽断的蛊雕母兽,又是一阵唏嘘。
武鸣砌走到树旁,踢了踢一个毛茸茸的屁股,说了声:“起来吧!”那团毛茸茸方才抬起头来,正是那小黑狗儿。
那小黑狗儿被踢了屁股,又听到武鸣砌的声音传来,拱了拱屁股,把插在树洞子里的脑袋拔了出来。瞅了瞅不远处早已死透了蛊雕母兽,慢慢上前,又仿佛忌惮那母兽相对巨大的身躯,却又一直不敢临近。
邢祚己回想着方才鸣砌前辈使真气展露的神威,强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寻了一处平地,又盘腿坐下,发奋了起来。
武鸣砌起身凝视着努力打坐的邢祚己,双眼中有流光划过,轻声地自言自语道:“气息入体而不随呼吸凝聚流转,当真是那东西在作祟么,若是如此,这小子摸到气道门槛的希望渺茫啊。”
直到自己的肚子响起咕咕直叫时,邢祚己方才睁开双眼,望了望天色,却已经过了正午。昨晚的雕肉还有些许,全在自己身边堆着,怕是鸣砌前辈怕自己饿着,故意留下的。环顾四周,却不见鸣砌前辈与那小黑狗的身影,邢祚己登时觉得心中一紧,不由得大声呼喊起来:“鸣砌前辈!”
“嗯。”应答声瞬时传来,把邢祚己吓了一跳。
循声望去,只见鸣砌前辈斜躺在一根三丈高处的树杈之上,叼着一根发了黄的狗尾巴草,怀中的小黑狗好似畏高,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武鸣砌见他起来,一口将那狗尾巴草吐开,抱起黑狗儿纵身而下,落在邢祚己面前。
“走吧,可以赶路了。此去东边数十里的山下有小村庄,我们可以借宿一宿。”武鸣砌微笑着说道。
怀中的小黑狗儿见武鸣砌抱着自己落了地,猛地一挣扎,从他坏了挣脱了出来,落在地上,恶狠狠的凶了凶武鸣砌,一溜烟地跑到邢祚己的腿边蹭了起来。
邢祚己见状哑然失笑:“这鸣砌前辈?”
武鸣砌见那小黑狗跟邢祚己要好,恨恨道:“这忘恩负义的小畜生!我在滂水边遇见它时,它已虚弱得濒死,我在边上待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寻它。好心救他起来,现在却跟别人好上了!”
邢祚己登时觉得不好意思,往身侧走了几步。哪知那小黑狗一步一跟,却始终没在回到武鸣砌身边。
武鸣砌见邢祚己的动作,面色缓和下来,摆了摆手,说道:“邢小兄莫要如此,我本独身散人,带着这么个小东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