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见陈芸的情景。那夜,芸给他吃自制的腌菜暖粥,吃的正香时,芸堂兄挤身而入,戏谑笑道:“我要吃粥你不给,本来是专门给你夫婿筹备的!”呵呵,当时沈陈二人就酡颜了。读此处皇后亦莞尔微笑,圆满姻缘一粥引之。
尔后便是两人成亲,一段最幸福美妙的时间。他们的恋情并不惊天动地,也非旷世绝恋,更非千古名唱。
只有夫妻饮茶谈诗论词,芸曰:“杜甫诗锻炼精绝,李白诗洒脱落拓与其学杜之深严,不如学李之生动。”
春景,三白欲携芸远出远足,芸巧扮男装,见人问则以表弟对之。呵呵,竟无人识辨。
夏日,芸头戴茉莉花,三白戏谑说佛手为香之君子,茉莉为香之人,何以亲人而远君子,芸亦笑说
:“我笑正人爱人。”夫戏妻谑,笑俗为雅。
这样的美好日子终究不会长久,皇后还未看到坎坷记愁,也知道芸娘后来短命而亡,三白在对妻子的追忆中怅然写下许多诗词
只见一枚书签从书中轻轻滑落,上头是乾隆的笔迹
“素来恩爱夫妻不到头,惟愿两厢长久”
皇后收起这巧的纸条,轻轻藏于袖子中,本来不高兴的心情,也为这几个字而带来了许多欢喜,她低下头轻轻莞尔笑了。
乾隆已经改了一上午的奏折跑到偏殿来,却见皇后歪在榻上,拿着一本书,见他来了急忙往里推了推,面上的笑意也轻轻收了起来。
乾隆一霎那眉开眼笑,加快了脚下步伐,坐到皇后的对面笑道
“怎么跑来这里了?昨夜不还哭着说再也不要和朕呆在一间屋子里”
殿内并没有多少伺候的人,只有玉琈一人站在皇后的身旁,她听到乾隆这样说话,此刻只希望自己是个死人,无声无息该多好,她窘迫的低下头默默退了出去。
皇后抬起眼睛来,轻轻剜了对面的乾隆一眼,起身坐了起来。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乾隆见她如此,微微皱起眉头道
“茶水冷了”
言罢又取过茶壶为她添上一杯茶,皇后捧着口喝了,而后神色郑重的开口道
“臣妾来这里,是有事要和皇上商议”
乾隆也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
“说罢”
皇后低着脑袋,看到乾隆这张脸就想起这几日来的荒唐,她声嘟囔道
“请万岁爷这月不必再往景仁宫处来了”
乾隆一听就放下了茶盏,他转着手中的穗子,疑惑开口道
“为何?如今皇额娘不在宫中,还有谁说你了不成?”
皇后转着手中的茶杯,淡淡开口道
“您自己算算,臣妾这月已经连续留了您十日,若是再这样下去,臣妾只怕要背上中宫不贤的名声了,臣妾不敢认这罪名,还是请皇上这月不要来了”
乾隆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中宫不贤,皇后何时有过贤名呢?刚刚笑了却见对面的皇后怒瞪着自己,他悻悻的咳嗽了一声,开口道
“不去罢了,朕只怕皇后的身子也是受不住的”
常明给皇后开的药后也说不必侍寝太过,否则于身子无益,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一时没有控制。
皇后闻言轻轻啐了他一口,这样的话,光天白日就说了出来,只见他毫不生气,还嘻嘻的笑了道
“不去就不去,朕已经决定,这两日要去木兰围场”
乾隆言罢,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皇后,显然是想要皇后一同前行的。
皇后攥了攥袖中的纸条,提起木兰围场,留给她的没有什么好印象,她盯着面前的茶盏,上头雾蓝色的花纹十分精美,茶叶飘飘浮浮,看不真切,飘出来的袅袅热气似乎让她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皇后正色开口道
“臣妾身子不好,不能陪同皇上了,皇上恕罪”
乾隆看着皇后的神色,也想起自己那次带她去了木兰围场,回来阿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