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击,枪剑相撞,二人皆被力弹开,同时向后退出几步,鬓角额间已然满是汗珠。
一旁看得心急等得心焦的阿窈一看场上停下来,连忙跑上前来拉过秦翾,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个遍,急切道:“郎君,您没事儿吧?可有伤到?”
“无碍。”秦翾拍了拍阿窈,示意她安心,这才抬起头来看一眼康允。
颇带了几分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你的左手枪使得很好。”康允由衷赞赏。
“你的剑法亦不错。”秦翾也出自真心。
“方才何不对着那些人使出来?”若是她刚才一开始就使出左手枪法,断不会一直败下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些人只是她请来做护卫的,韩掌柜再怎么说信得过,那几人到底也还有自己的思想,她怎能不给自己留上一手?况且“我也只是想要看看他们值不值得我付那么多钱财。”
“那么对我,你又隐藏了什么呢?”
“没什么好隐藏的,来日方长,日后自见分晓。”秦翾淡然。
看着康允迈步而来,阿窈连忙护在秦翾身前,满脸警惕地看着他:“你这厮到底要干什么?”
“阿窈,不得无礼。”秦翾皱了皱眉,呵斥道。
“呵。”康允轻笑一声,意外地不曾反驳,旁若无人地从阿窈面前施然而过,走到场外的兵器槽处,将长剑隔空抛入,这才转过身来道:“多跟你家郎君学学,不要连人是黑是白都分不清楚。”
怒目瞪着负手踱步悠哉归去的某人,阿窈呸了一声道:“再怎么分不清也知道你是个黑心的。小姐,你说这种人”
阿窈转过头来,见到秦翾满面认真的看着她,刚说了一半的话生生被堵了回去:“小姐”
“多看多想,别再这么直莽了。”越过阿窈,秦翾放下手中长枪。
重新洗罢手,看到阿窈带着满面委屈,她笑了笑,解释道:
“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日后到了别人家里你这般性子就得收上一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虽能护着你,却到底不能同如今这般了。”
“小姐放心,我一定不会给您添乱的。”阿窈急急伸掌立誓。
“这倒不用。”按下阿窈的手,秦翾往校场外走去,“康家那个小子虽然着实欠扁,但比起那些魑魅魍魉,目前看来倒还算君子,日后少不了用得着他的地方,是该客气些才好。”
“是,婢子知道了。”
“恩。”秦翾点点头,“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
“咱们人少,按照您的吩咐,也就收拾了几样必要的事物,东西不多,已经收拾好了。”
有了秦翾的叮嘱,再面对康允的时候,阿窈果然客气了不少,虽然面上仍带着几分不服气,至少话头上不再冲撞,康允也难得的不曾开口戏弄与她,是以后某人在秦府的日子过得甚是舒坦。
白日里吃吃喝喝,晨间往校场与秦翾切磋一番松动筋骨,白日里再在泽州城内玩耍嬉闹,颇有几分悠哉自在。
原本因为康家十一人来到泽州引起的那番细小惊恐,最后也颓然消声,闻说是秦郎君的祖家前来接母子二人,又见这些人的行径不似那般穷凶极恶的生事之人,府尹大人自然无心再管,撤了兵卫之后反倒将那守城小将招来训斥一番,怪他大惊小怪惹得老爷劳心劳力,罚去半年俸禄后,便不再放在心上,只管软玉暖香去了。
至于守城副将那边,自不会这般肤浅,只半日功夫便得出这些人的来路。
“西郡康家”冯龙看着眼前查得的讯息,若有所思。
军中之人没有不知道西郡康家代表什么,那不仅仅是滔天的富贵,更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军力。虽说康家上下所有随扈加在一起也不过千余人,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