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芙:“你说你是我的贴身婢子,可是却为何背离我的吩咐?流英阁的婢女,却为何日日往主院那边跑?”
主院!
陈老爷和绿芙的面色突然都变了变。
主院,是陈老爷居住的地方,而陈英的住处,正在流英阁。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虽不在泽州,但府里的事c铺子里的事却别想瞒过我的眼睛!”陈英看一眼陈老爷,似是不察他的尴尬,“父亲如今不爱理事,你们就妄想欺瞒于他么?个个不懂得尽自己的本分,却在心里尽想着那些烂糟事儿,真当我是个好欺的么?”
罢了,目光落在绿芙身上。
此话一出,室内一静。
陈老爷有些悻悻,他没想到陈英竟然这般毫不遮掩地将那些事儿数道出来,老子跟自家闺女儿的婢子搞到一起,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但一想到她到底留了几分薄面给自己,挂上一个被欺的名头,也不至于太难看。
而跪在地上惶恐被辞退养不起一家老小的几位掌柜,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原本还是揪着他们不放,到最后却变成给他们找好了人去推脱。
小姐这是要让绿芙姑娘担了这罪责么?
佟掌柜有些愕然,昨儿个还见主仆二人笑闹,今儿个怎么就突然要打杀了呢?
再一看老爷那样,莫不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正在他愣愣之际,另一个掌柜的却先开了口:“小姐明鉴,我们也只是听令行事。前几天施粥都是由绿芙姑娘安排的,有没有霉粮姑娘自然再清楚不过,却从未开口。对着那些灾民也是一句又一句的贱民,小的绝无半句隐瞒。”
是啊,施粥的事是她安排的。小姐让自己盯着,要自己留心负责的。
但减少粮量c以次充好却不是她做的,只是那几日老爷言谈之间,老爷提到这件事透出这些意思来,那时候送来的粮又刚好是这样,她才揣测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些人又怎么不是贱民呢?他们衣衫褴褛面容肮脏,却想要伸手抓自己的新衣,拥挤着撞在自己身上,怎么不贱呢?
可是,这些又怎么能说得清呢?
绿芙心中开始慌乱,原本挽着陈英的胳膊也慢慢松了开来,回过神正对上陈英嘲讽的眼神。
绿芙后退两步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陈老爷,却见他将脑袋偏过装作不见。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而此时一些话却霎时间在她脑海中炸开来:
“怎的?不愿意我回来”
“那也得是你担得起才行。”
“若是真的有心,就该清楚自己的本分。”
“是该死,不然怎么会忘记自己该做什么。”
原来那些话,从来都不是调侃原来,那些话是真的不满与警告
“小姐,婢子”绿芙咬了咬唇,正欲开口,却被人打断。
“不敢隐瞒小姐,那些粮食都是绿芙姑娘亲点过的。”佟掌柜咬了咬牙,也开口道。
“是啊小姐,我们送去的粮食都是姑娘先验过才敢送到粥棚那边的。”另一个见状也急急开口。
那些东西送去的时候,绿芙虽有迟疑,但的确不曾说过什么就收下了。
陈英双眼微眯,看着绿芙道:“如是,你还有什么好解释?”
绿芙摇着头,看到陈英眼中的冷意,不由打了个冷颤。她扑到桌前,直直叩在地面,泪眼婆娑:“老爷救我,老爷您知道的,您知道绿芙没有二心的,您知道绿芙为什么这么做的!您知道的,您是知道的,老爷您说句话呀!”
然而此刻的陈老爷却已经避着背过身去。
绿芙的心又凉了几分,直直瘫坐在地上,咬了咬牙道:“老爷既不愿说,那好,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