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监控屏幕,另一名嫌疑人被带了进来,武冠东不知疲倦的审问着。
“姓名?”
“马庸。”
“年龄?”
“二十九。”
“籍贯?”
“g省l市。”
“你和刘彬是老乡?”
“对,我们是老乡,还是高中同学我成绩没他好,高考结束之后上了京城地质大学。”
“你的职业?”
“地质队的。”
“你和刘彬既是老乡c同学,还是同事?”
“嗯。刘彬是不是出事了?”
“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总跟我提他,这里又是公安局,还能有什么情况啊?”
“你倒是挺聪明。”
“这不能叫聪明吧?智商没问题的人都能猜出来。”
“刘彬死了,死在自己家里,一把桃木柄的匕首从肚脐的位置捅了进去,血流不止。等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地上的血已经凝固的差不多了。”
“”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啊?他可能早就对人世没什么留恋了,走了也许是对的。”
“为什么这么说?”
“都是同龄人,家庭条件也都差不多,谁不是拼了命想活的更好?他不一样,他不肯低头,只想按自己的认知活着,可是越这样越跟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怎么说呢,那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来说吧。刘彬大学的时候帮一个教授做了一个有关文字起源与宗教方面的课题,课题完成以后,他要求在一篇相关论文上给自己署名,结果被拒绝了。刘彬因为这个事跟那个教授关系搞得很僵,原本想考他的研究生也放弃了。后来因为那个教授在业内的影响,很多考古方面的单位都不要他,这才辗转来了地质队还是我背着他跟领导走了走关系,他才能找到这个工作。”
“看来你们之间关系很好啊,他后来为什么不在地质队干了呢?”
“有人举报他倒卖矿石。其实那些东西采样之后也就扔库房里去了,有经济价值的东西不多。原矿石堆积的多了,处理起来又沉又麻烦,平时放在哪里没人问,处理起来当垃圾扔。刘彬不知道哪来的路子,看上了这些东西,然后就挑着那些漂亮的卖了。”
“他离开地质队之后主要靠什么生活?”
“开始的时候他说要研究金石学。后来我结婚生孩子,就联系少了。”
“他最近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他问我要几样矿石,地质队没有。就是有也不方便给他呀,毕竟有他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
“什么矿石?”
“硅化木c赤金矿石c火山陶什么的,还有两样我忘了。”
“你们平时联系多么?”
“不多,尤其是我结婚之后,我老婆觉着刘彬这人不上进,不愿意我跟他这样的无业游民接触。”
“有人说他精神不正常,你怎么认为的?”
“精神不正常?你要这么说也对。怎么说呢,他这个人特别自律,上学的时候不睡懒觉c不旷课,脱下脏衣服马上就洗,别人旷课让他帮着在老师点名时候答个到他都接受不了,更别说考试的时候给别人递纸条了,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心灵上的亵渎。大部分学生有的毛病他都看不惯,他几乎在跟整个校园环境为敌。现代的社会,像他这样一点也不愿意苟同,一点也不愿意妥协的人,早晚会疯掉。水至清则无鱼,他向往的清澈恰恰是连他自己也无法生存的环境。”
“他有没有别的要好朋友?”
“不知道。他能有要好的朋友么?他眼里容不下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