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既然敢杀我们的人,不如直接派高手将王君临围杀,只要不留下证据,想来陛下也不会对父亲怎么样。”杨玄感沉声建议。
杨素一听,反而冷静下来,摇了摇头,说道:“眼下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时候,贵族世家之间互相派人暗杀是一条不成文的禁令。这条禁令不能由我们来打破,否则即使杀了王君临,其它门阀世家也必然会对我们生出戒心,忌惮大增,不利于我们后面行事。而且,那王君临最是擅长暗杀之事,若是一次未能将其杀死,他若隐在暗处放开手脚报复,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杨玄感听了之后,想起王君临那一个个骇人听闻的事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略一犹豫的说道:“父亲,不如从今天开始,我们府中嫡系开始用银筷、银杯、银碗饮食吧!”
杨素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表示深以为然。毒将之名,没有人敢忽视,即使权倾朝野的越国公杨素也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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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了一早上,体内伤势已经恢复大半,王君临在五福茶社用过早饭之后,便带领四名护卫离开五福茶社,向侯府走去。
只是他们一行五人刚出坊市,几名护卫立刻惊呼:“侯爷小心,有冷箭!”
护卫都已经发现,王君临岂能看不到,右前方一支冷箭朝他面门劲射而来,箭上似乎有东西,尽管箭速极快,但王君临还是从容地轻轻一抬手,将箭在空中抓住。以他如今的感知和武艺,如此距离上的一支冷箭怎么可能伤害到了他。
四名护卫大怒,两人拔刀护在王君临身边,两人便要策马追了上去,王君临立刻挥手阻止了他们。
远远的,王君临目送一个人影越过右前方高墙,直到从坊市的围墙上消失,这才低头看手中之箭,箭上插着一卷羊皮,王君临取下打开之后,发现是一封短信,只见上面只有一句话:人关在丰荣坊大锤铁铺。
王君临眉头一皱,沉思半响之后说道:“是有人想告诉我孙文韬在何处。但此人是谁?目的何在?”
便在此时,一名身穿士子长袍,一副文人打扮,手拿折扇的中年男子骑马迎面走了过来。
王君临看了一眼,感觉有些眼熟,特别是那眼神犹如夜鹰一般,看过一次便很难忘记,他偏过头去仔细一看,不由微微一笑。
“王兄,别来无恙。”中年男子在距离王君临一行七步时,在马上抱拳笑着说道。
王君临同样在马上笑着回礼,说道:“一日不见,夜兄变化倒是挺大的。”
说着话,那中年男子已经调转马头,与王君临并骑前行。
“侯爷,孙文韬已经找到了,出手的人是京城地下道上的人,但花钱的是越国公府一个叫张思众的幕僚。只是,我们已经得到消息,孙文韬已经将侯爷不少秘密都说了出去。”中年男子低声说道。
没错,这中年男子便是夜鹰使,干他们这一行,乔装打扮却是家常便饭,或者说是必备技能。
“孙文韬人在何处?”王君临好像对衣鹰使所言并不意外,神色平静的问道。
在王君临看来,孙文韬只是一个商人,没有经历过任何忍受酷刑的训练,坚持一夜才将自己一些事情说出来,足以看出此人对自己的忠诚。
夜鹰使的想法显然和王君临截然不同,此时便有些意外王君临的反应,他想从王君临眼中看出后者真实的想法,但却是徒劳,只好嘴里面说道:“孙文韬被那张思众故意放了,刚才他一个人返回途中,路过丰荣坊的时候,与人发生冲突,又被人给抓走了。”
王君临蹙着眉头,说道:“又将孙文韬抓走的人可是大昌铁铺的人?”
夜鹰使一脸惊讶:“侯爷怎么会知道?”
王君临苦笑一声,将手中巴掌大小的羊皮递给了夜鹰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