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房顶掀翻的时候,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两个分开来,我拦住林苏:“几岁啊,朋友们?高中毕业了,马上要上大学了,还像小时候那样天天打架,能不能成熟点。”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笑笑没说话,很有默契的互相打了一拳然后停了手,我们三个人一起肩并肩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折耳根从地上把半个西瓜抱过来,一边塞了一口西瓜一边问:“高考结果什么时候出来?弄的我们现在七上八下的,玩的一点也不自在。”
我抬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日历,想了想说:“大概还有个十天半个月吧。”
折耳根不耐烦的哼哼两声:“要这么久?不是故意折磨人吗?是死是活早点说啊,早死早超生,阅卷老师一点也不体谅我们的心声。”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这么附和折耳根的话,就被林苏打断了,她特别以一种理解阅卷老师辛苦的表情说:“大哥,我拜托你,这是高考,阅卷老师当然要仔细审核批改,你当这是随堂小测验,随便改改就拉倒了。”
她这么一说,我好像觉得非常有道理,这么说来,阅卷老师改这么多份试卷,是挺辛苦的。
嘿,我突然觉得我自己有点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幸好我什么也没说,谁也没附和,不然折耳根那个家伙,非得嘲笑我不可。
折耳根啧啧啧的摇了摇头,歪着嘴:“林苏啊林苏,不愧是当老师的料,这重庆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没下来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帮老师说话了吧。”
一反常态,林苏一点也没生气的要打他,反而坐在我们中间,两只手伸到我们脖子后面死死的勾住我们脖子说:“知道就好,对我客气点,小心你们将来的儿子女儿落在我手里,我天天让他们写检查写卷子。”
折耳根嘴角一抽,朝我看了一眼,仿佛在说,这女魔头也太狠了吧,折磨我们十几年还不够,还要继续折磨我们的孩子。
他无奈的摇摇头,悄悄的抬起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尽量离林苏远了那么一点。
对于折耳根的偷偷逃跑,林苏理都没理他,而是忽然把目光投向我,搂着我的脖子抓着我的胳膊,笑意森森:“明天准备去那玩?”
折耳根这时连忙插话进来:“先说好,明天我可没空,去哪都不要带上我。”
林苏假装左右看看,念叨着:“有人在说话吗?”很显然,她在假装看不见听不见折耳根的存在。
对于折耳根刚刚落跑的行为她暗自记了仇,现在在她的面前,折耳根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她听不到看不见。
折耳根暗自闭了嘴巴,他这回很识相的没有再说话,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电视。
我才不想落得和折耳根一样的被她无视的下场,抓抓脑袋问她:“你想去哪”
她想了很久,她忽然兴致勃勃的抓着我的手臂说:“我们明天去我们小时候常玩的小溪流抓螃蟹吧。”
“啊?”
“啊?”
我和折耳根同时转头盯着她看,像是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她看看我看看折耳根的表情,瞥了折耳根一眼,冷酷的说:“你又不去,你没有发言权。”
随即看向我,疑惑的问:“怎么了嘛?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眼见着她要生闷气,我急忙答应这位姑奶奶,我是惹不起。
在旁边不敢说话的折耳根偷偷捂着嘴,对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什么意思?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我耙耳朵。
耙他个死人头。
要不是他溜得快,他敢说不去吗?也不知道明天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连他最喜欢去小溪流抓螃蟹的事,都可以舍弃了。
我想,一定又是被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勾去了魂,反正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
小溪流在山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