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梅妃的身体,皇帝问了太医,能不能移动,太医给出的答案是前三个月最好卧床静养,待胎象坐稳之后每日稍稍走动一些,车马劳顿还是不妥。
皇帝将太医的话告诉了梅妃,梅妃却还是坚持己见,“我再养一个月,身子便好了,届时让我出宫去好不好?马车走慢些,走稳些,车里多铺几层棉被,无大碍的。
”
“一个月后都要过年了,难道你要在宫外过年?过了年再出去成吗?只是过了年就剩几个月生产了,着实没必要来回一遭,折腾人。”
“我这个样子,过年的宫宴也不会去参加的,既如此,我留不留在宫里过年又有什么区别?你若有心,便出来看看我,如不得空,也无妨的。”
她心意已决,一定要出宫去养胎,越早走越好,再留在这个地方,她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皇帝无法,只得应了她,同时让人打造专门的防震马车,务必让坐车之人觉着如履平地。
和梅妃说好之后,皇帝开始拟订梅妃出宫的一系列计划,他知道这事瞒不过皇后他们,但梅妃的藏身之处却不能让他们晓得,狡兔三窟,他要多布置几个院子虚晃一枪掩人耳目。
“二皇子这两天在做什么呢?怎么没来请安?”
那小子前几天请了几个道士进来,公然和他对擂,事后也没有过来道个歉,他这几天忙于安排梅妃出宫之事,倒忘记这茬了。
汪福禄掸着拂尘勾着腰,道:“近日常在灼华宫用膳,白日里会出去找他的朋友们玩耍,也去了李家和袁家拜访,今儿听说和礼郡王家的大公子以及萧小将军一块去了西山跑马。”
“大冷的天,跑什么马,等他回来了,让他来找我。”
他们是该好好谈谈了。
这日是个晴天,前几日下的雪已经化了,早上打了霜,比下雪还要冷几分,二皇子穿着熊皮大氅,戴着兔毛手套,大冷的天,和萧密萧寒两个骑着马去西山打猎。
萧寒搓着手呵气,“这大冷的天,能冻死个人,动物都藏在洞里冬眠了,哪有倒霉催的让我们撞见,你说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别人出来消遣都是去那秦楼楚馆搂着温香软玉,你倒好,领着我们两个大老爷儿们顶着寒风来跑马打猎,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若想去那些地方,自个儿去,不识得路不是?别带坏了我,我可是即将成亲的人。”
萧寒笑得痞气:“正是因着要成亲了,才要趁着无拘无束时去那些地方玩玩,要不然成了家再去,被王妃知道了,能将你王府的屋顶掀翻。”
“我的王妃贤惠着呢,可不比你家那个母老虎。”
萧寒已经成亲了,他的妻子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他姑母家的庶女,没有血缘关系,但都一样的。他的家族不太好,但他争气,跟着二皇子一起从军,军功也不少,如今已是从四品的将领了,以他的年纪来说,怎么都算是年少有为的。
二皇子有三个伴读,李承志和秦沛泽原先和他一起读书时便互相看不顺眼,只是面上和气不吵架便罢了,从他去了北疆后,和这两人便没什么联系了,如今回了京才约出来一处喝酒吃饭,也是酒肉朋友人情应酬。萧寒和他才是知己好友,当初得知他要去从军,收拾个包袱就跟着去了,一路和他一起成长,两人的关系比亲兄弟还好。
“她凶我那是喜欢我,你那政治联姻的王妃,自然贤良淑德,只要你给她相应的利益就成,不谈感情。倒是你那位早有渊源的庶妃,可以生出些情愫来。”
他还不知道这位主嘛,虽然那袁姑娘很可怜,但二皇子可不是菩萨心肠,不相干的人物,再可怜又同他有什么干系。
二皇子不欲多说他的感情事宜,驾着马又跑了几步,那两位少爷哆嗦着身子也跟过来,“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