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回来的第一日要留在灼华宫用晚膳,遣人去请皇帝过来,皇帝听到来人请示,沉默了一会儿,道:“朕还有些公务,让他们先吃吧。”
待宫人走后,皇帝在御书房坐了会儿,起身去了听雪阁。
宫人回来秉明二皇子,二皇子得了皇帝的意思,看了眼梓桃,梓桃垂眸敛眉不作表态,只轻声说了句:“我们吃吧。”
宝儿沉起张脸,说出的话带着股浓烈怨气,“他没时间陪我们吃饭,却有时间陪梅妃,我原以为我是女孩子不受宠也是该的,却没想二哥回来了也拉不来他。”
“宝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父皇几时不疼你了?他若听到这话得多寒心!以后不许说这些,想都不许想!”
她和皇帝之间那摊子事说不清,但皇帝从来没有对不住宝儿,宝儿受惯了宠,皇帝一有什么不依着她不让她满意的,倒让她生出怨恨来,这种性子很不可取,照她这样下去,万一以后自己有什么没依着她的,岂不是也要受她怨恨?
宝儿尤不服气,“我又没有说错!你敢说他今天不会去梅妃那里?他日日都去,二哥回来了也阻挡不住他的脚步!自从梅妃有孕了,他来过咱们家几次?”便是来了那么几次,也是为着弟弟的事情,回回不欢而散,那个坏女人,抢了母妃的宠爱,还想把弟弟赶走,她做梦!现在二哥也回来了,他们有四个人,不信比不上梅妃和她肚子里那块肉。
“他去哪里是他的事情,咱们管不了,梅妃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弟弟妹妹,你不能因为父皇现在多疼他几分你便心生怨气,前几年你父皇一直是最疼你的,大公主她们难道不眼红?可她们会怪你父皇吗?你父皇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怎么可以怪他!”
“可他亏待了你和弟弟!”
宝儿声音尖利,落到梓桃心里字字锥心,眼眶忍不住泛酸,“没有,他没有亏待咱们,只是以前待我们太好了,现在没这么好了而已,比起很多人,我们还是过的很好,不要怪他。”
她可以怪皇帝,但是宝儿不能,天理人伦在此,皇帝就算对她和宜儿不好,但对宝儿从来都很好的,宝儿怎么可以怨怪父亲呢。
二皇子抚了抚宝儿的发顶,“宝儿,你想不想把梅妃母子赶走?”
“想!”
“念堂!”
宝儿应的干脆响亮,梓桃却揪着心,“你要做什么?别教坏了宝儿。梅妃母子和你没什么冲突,你别管这事。”
“可她和你有冲突啊。”
“这是后宫的事情,你不该管,你该把心思放在前朝。”
她并不希望二皇子插手此事,若为了此事和皇帝起了间隙,让其他皇子趁虚而入怎么好。她有自己的私心,已经不再对皇帝抱有什么期望了,只希望以后坐上大位的是二皇子,她们母子才能安稳一世。
“你放心,我都和皇后说好了,过几日会有清风观的道士来灼华宫做法事,你不需要做什么,该说的话道士会替你说,钦天监话说的含糊,皇后请的僧人是一家之词,咱们请几个道士来分庭抗礼,父皇听谁的,便看谁的份量重了。”
梓桃抿唇沉吟,“皇后请的是皇觉寺的大师,你说的什么清风观,我听都没听过,这些民间道士说的话怎么比得上皇觉寺大师的话可信呢?”
“大师?如果这些大师身上有污点呢?他们的话还可信么?”
“你”
梓桃知道,这是要阴谋论了,她也想过这些事情,奈何坐在宫里手短,管不到宫外,她只有一个做皇商的哥哥可以倚靠,陆明礼再聪明,又怎么比得上宁国公府的手段。
这回二皇子回来了,倒是可以帮她许多,只是,他的战场应该在朝廷边关,而不是在这后宅,看着他将这些计谋手段用在和后宫妇人争宠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