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禛哥儿回了城里陆家,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见母亲,三夫人问了他几句陆大伯家的事,禛哥儿一一答了,三夫人便让他回去换身衣服歇着,一会儿将午膳送到他房里去。
禛哥儿点头答应,回了自个儿屋里洗漱更衣,到了午膳时分,银杏水云便端了饭食过来。
托梓桃的福,菁萃院早有了自己的小厨房,只不过一应采买都走三夫人的私房,不花公中的钱,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吃过了午膳,禛哥儿午憩一会儿,起来看了会儿书,写了几页大字,去园子里逛逛,到了晚膳时分又溜达到了三夫人房里。
三夫人正在念经,自从梓桃进了宫后,三夫人也开始求神拜佛了,在内室摆了个佛像,早晚供香念经,希望佛祖保佑梓桃在宫里平安喜乐。
三夫人在念经的时候,旁人是不能打扰的,禛哥儿便在一边的坐床上坐下,晃悠着两条小短腿,等三夫人念完经睁开眼睛,他便跑过去扶她起来,“母亲。”
三夫人将念珠给秋茗收好,拉着禛哥儿去了外间餐桌上坐着,“饿坏了吧,今儿晚课做晚了些,你可以先吃的。”
禛哥儿摇摇头,“不饿呀,午间吃饱了,这会儿还不饿呢。”不饿也是要吃的,三夫人从来都教他,不要等到渴了才喝水,不要等到饿了才吃饭,不要等到困了才睡觉。这几年他早已养成了很好的作息习惯,长的也白白嫩嫩纤巧秀气,没有梓桃小时候圆润,但身量高挑,他比陆雨小两岁,看着可矮不了半个头。
早膳吃得好,午膳吃得饱,晚膳吃得少,陆家的晚膳比较清淡简单,三夫人母子两个,也就吃了两菜一汤,一个苦瓜肉丁,一个蒜蓉鸡丝,再一个桂鱼三鲜汤,素淡的可以。禛哥儿吃了一碗饭,喝了小半碗汤,便收了筷子。等三夫人吃完,禛哥儿便拉她去院子里看月亮。
“你去吧,我没精神,洗漱了就该睡了。”
中秋的后几日,月光还是很不错的,禛哥儿极喜欢看月亮,偶尔还学着古人赋诗一首,只是他年纪小,学识就那么点儿,做的打油诗也就娱乐娱乐亲友,可难登大雅之堂。
“母亲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可瞧了大夫吗?昨儿还好好的,怎么我才走了一晚上,就不舒坦了?”
三夫人摇摇头,面上笑容有些虚弱无力强打精神,“昨晚上没睡好,今儿午间睡得也不安稳,晚上便想早些睡了。我无碍的,你不必担心,自己去玩吧,过阵子我带你进宫去瞧你姐姐和外甥女。”
三夫人说的轻巧,禛哥儿还是有些担心,问道:“可要喝些安神茶吗?喝了就睡得好了。”
他小孩子家吃好睡好,倒是从不用这些,但是三夫人年纪大了,便要依靠这些来治疗失眠。
“你别操心,我让她们点些香,你快去吧,玩完了早些回屋里歇着,睡前背首诗,别忘了。”
禛哥儿抿抿嘴巴,点头应下了,临出门时还不放心的回头一眼,正好对上三夫人目送他离开的目光,有些温淡凉薄,看得他心里一颤,浑身不舒坦。
中秋过后不久,公主府便开了学,禛哥儿也背上书包开始了新的一学年,这算是他们在家里学习的最后一个学年了,明年便得去书院上学了,禛哥儿握紧小拳头给自己打气,抓紧时间,好好学习,考檀香书院。
新学年开始便有一次考试,测试学生们暑期里有没有温书复习,对上学年的知识把握的牢不牢固。禛哥儿暑期里每日都有温书练字,不仅温习了上学年的知识,还预习了下学年的文章,做起试卷来奋笔疾书毫无压力。
离考试时间还有半柱香呢,禛哥儿便撂了笔,侧头看看咬笔杆子的卫霖,只写了零星几行字,还涂涂改改的,看来暑期
里光顾着玩了,没有好好读